她如今也有了身孕,還有一個全身心愛著她,呵護著她的夫君。
就這麼平平安安和他一起白頭到老,想想就美好。
可孃親死的不明不白,就像是一根尖刺,深深扎進了她心底的最深處。
這根尖刺一天不拔出來,她就會一直難受下去。
“珠兒,有什麼心事?”
慕修寒緊緊牽著她的手,他因為常年練劍,虎口處磨出來一層老繭,硌得沈鈺珠的手有幾分異樣的觸感。
此時他站定在了沈鈺珠的面前,抬起手將她的下巴霸道的託了起來,眼神深邃了幾分。
“珠兒,即便是尋常百姓都曉得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這樣淺顯的道理。”
“你嫁給我,我便得替你撐起一片安寧來。一個男人,不能替妻子排憂解難,那和路人一樣。”
“你我既然結為夫妻,便是夫婦一體,你的難處就是我的難處,縱然是萬死我也不辭……”
沈鈺珠猛的抬起手,冰涼的手指按在了慕修寒的嘴巴上。
這人又開始胡言亂語了。
她抬頭看著他道“世子爺何苦用這些話來激我?”
“世子爺是武將,本就是腦袋別在護腰帶上的光景,如今天下不太平,世子爺以後為國效力的時候多著呢。”
“老是這麼死呀活呀的,不吉利!”
慕修寒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向了沈鈺珠道“那你今日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誰欺負你?為夫替你滅了便是?”
沈鈺珠被他的話說的更是哭笑不得,心思動了動,稍稍理了理紛亂的頭緒。
慕修寒心思一動,卻牽著她的手朝著湖心的水榭走去。
“走,去那裡說,我命人在湖心小築挖了地龍,點了火正好暖和暖和。”
沈鈺珠由著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到了湖心島上的水榭。
這一處也是慕修寒大動土木,替沈鈺珠修出來打磨閒暇時光的建築。
整個水榭的地板下面都被挖空了,按照北方民居的樣子在地板下面挖了地龍。
地龍生火後,熱氣順著地板蒸騰而起,讓冬天本來冰冷的水榭瞬間溫暖如春。
沈鈺珠也喜歡山茶和水仙,慕修寒就蒐羅了京城有名的花匠在暖棚裡培育出了各種各樣的山茶等名貴花種,全部搬到這裡來。
沈鈺珠跟著慕修寒順著曲曲折折的曲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