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珠江湖行話說得很溜。
“哈哈哈……”王月如大笑了出來,臉上的神色變了幾分,抬起手挑著沈鈺珠的下巴。
沈鈺珠藏在袖口的匕首,被她猛地攥緊了。
她極其厭惡別人在肢體上的碰觸。
此時王月如的手指頭冰冷如霜,像是一條毒蛇吐著蛇信子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王月如盯著沈鈺珠臉上的表情,一字一頓冷笑道“不過我倒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瞭,公子雖然是個行商,活人的買賣自然要做,可死人的買賣……公子也做嗎?”
沈鈺珠猛地別過臉看向了王月如,耳邊傳來一陣因為緊張而興起的耳鳴。
她內心掀起了滔天巨浪,臉上卻波瀾不驚,唇角勾著一絲笑意道“公主說笑了。”
“說笑?”王月如冷笑了出來,盯著沈鈺珠道“陳公子連著幾天都去了四十里莊的亂葬崗做什麼?”
沈鈺珠的呼吸都凝滯了。
她去亂葬崗找慕修寒的屍骨,查慕修寒的死因,這件事情當真是保密得很。
只有她和幾個慕修寒的心腹知道,甚至商隊裡的其他人也不清楚。
況且那個地方,人人都躲著走,除非很在乎那個地方,很用心的人才關注那個地方,一般人都覺得瘋了才去那種地方轉悠。
可王月如為何突然問起來這個,難不成王月如也關注慕修寒曾經戰死的地方。
她再怎麼樣也是個女人,對那種地方應該會排斥得很,如今關心得有些過了頭。
陡然沈鈺珠想起來那隻絨球,心思一頓,從懷中摸出來一個小包。
“多謝公主掛念在下豫州城裡的行蹤。”
沈鈺珠的話語裡帶著一絲嘲諷,王月如倒也不計較,只定定看著沈鈺珠。
倒是要瞧瞧這個可疑的俊美公子,能給她帶來什麼樣的驚喜。
此番看著她拿出來一個布包,唇角勾著一抹笑意,臉上染了一層好奇之色。
“這是什麼?”
沈鈺珠看著她笑道“說來慚愧,在下這一遭來豫州除了做點兒小買賣,還有一件事情。”
“就是在下有個本家的哥哥,這一遭在豫州城的戰亂中失散了。”
“聽聞咱天寶軍和朝廷的走狗開戰的時候,徵調了一批豫州城的青壯年做了征夫。”
“我本家嬸嬸只有這麼一根獨苗兒子,拜託我來豫州城的時候,幫她找找兒子。”
“在下在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