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紙鳶……
她的耳邊只剩下了這個詞兒。
一個大膽的計劃在心頭升騰而起,讓她的一顆心狂跳了起來。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沈鈺珠對於這個腳步聲實在是太熟悉了。
只是沒想到陸明哲這麼忙還能抽出空子來瞧瞧她,亦或是不放心吧?
她現在對陸明哲已經無話可說了,不曾想執念會讓一個人變得這麼可怕。
陸明哲在白玉欄杆邊停了下來,看向了憑欄而坐的女子。
即便是被他關在這方寸之間,臉上的神情依然鎮定如常,沒有絲毫的萎靡。
正是她這份兒鎮定,讓他發了瘋的痴迷,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不需要什麼理由。
總有那麼一瞬間,就會徹底淪陷。
“身子養的如何了?”陸明哲沒話找話的坐在了沈鈺珠的身邊,抬起手便要握著她的手。
這些日子,他已經將她納入了自己的掌心中,便是將她當作是他珍藏起來的寶貝。
自己的珍寶,當然有權把玩。
不過陸明哲還沒有完全被得到沈鈺珠的喜悅衝昏了頭,他不想讓她恨他太深,很多事情都剋制著。
沈鈺珠眉頭蹙了起來,抬起手躲開了陸明哲骨節修長的手掌。
陸明哲不動聲色還是將她的手緊緊攥著,抬眸看著她道“手怎麼這般涼?”
“出來有些時候了吧?”
“雖然是春季,可還是有些涼意。”
陸明哲今天穿著一件青色錦袍,沒有戴冠,像個閒散的富家少爺,唇角勾著笑意同沈鈺珠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沈鈺珠始終低著頭不回話,她對於陸明哲當真是從心底升騰起一絲無力感。
該說的都說盡了,該了斷的都了斷了。
不想這一遭他還是設局做出來這種事情,想必他早就和慕家二爺密謀在一起,設下了這麼一個彌天大局。
現在他居然還能像是沒事兒人一樣,與她談論這些歲月靜好的廢話。
始終得不到沈鈺珠的回應,陸明哲臉上的表情漸漸有幾分發僵發寒。
他素來是個驕傲的人,出身世家,自己也是大周朝赫赫有名的青年才俊。
他還是三殿下的第一謀臣,這樣的人物自然有他驕傲的資本。
陸明哲從來不會主動這般討好一個人,他素來不愛笑,京城裡那些怕他的人,給了他一個冷麵修羅的稱呼。
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一個女子面前低三下氣,小心翼翼陪著笑容。
此番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