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門口的魏相,狠狠閉了閉眼,分開人群疾步走了過去,跪在了乾元帝面前道“皇上!小女性子乖張,平日裡都被臣慣壞了。”
“今日她闖下禍端,臣懇求皇上重重責罰!”
一邊的程夫人不想相爺非但不替女兒求情,居然還請求重罰女兒,張了張唇忙要說話。
卻對上了魏相那雙冰冷的眼眸,她心頭一頓差點兒沒暈過去。
為了自己的官位,女兒也只能犧牲了。
也是自己女兒蠢,被沈氏激了一下,便做出來這種荒唐事情來。
此番如果他們再求情的話,怕是連整座相府都保不住了。
乾元帝本身就是武將出身,最反感的便是堂堂武將被人逼迫著當眾舞劍,被人當猴兒耍。
今天慕修寒的遭遇讓他想起來自己還是做皇子的時候,那個時候生母軟弱,只能靠著寧安太妃上位。
他是先皇最不喜歡的兒子,卻是先皇最鋒利的一把劍。
只記得有一次也是舉行宮宴,他脫去了征衣從邊疆回京。
他身上的血腥味道還沒有散盡,就被自己的兄弟們逼迫著在宮宴上舞劍,還被那些嘲諷羞辱,說他是個茹毛飲血的蠻子。
那樣的羞辱,讓他痛徹心扉。
此時他從慕修寒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藏在心頭滲出的殘肆一點點翻了上來。
他冷冷看著面前跪著的魏相淡淡道“愛卿,你說喜歡搬弄是非之人該如何處置?”
魏相頓時一愣,一顆心幾乎要從腔子裡跳出來。
他到底還是顧念自己的女兒,咬著牙道“這種人,該是打了板子後,送到郊外的桃花庵裡關起來靜心的。”
杏花庵三個字兒從魏相的嘴裡說了出來,所有人都驚呆了去。
杏花庵裡關著的都是京城,那些世家大族裡犯了罪的貴女們。
那個地方簡直不是人待著的地方,一旦關進去,名聲受損這輩子都嫁不出去不說,還可能會被折磨死。
畢竟關多久,那得看皇上有沒有徹底將魏雲珠遺忘,魏相才敢偷偷接回來。
“呵!”乾元帝冷冷笑了出來,抬起手揮了揮。
袖口上的金龍像是張開了嘴巴,要活生生的吃人。
“來人!將魏氏嫡女送進杏花庵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