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她給公婆晨昏定省。
她被欺負了,帶她離開慕家賭氣。
現在還要帶著她去山野裡玩兒?
似乎看出了沈鈺珠的迷茫,猜中了她的心思。
慕修寒笑了出來。
將心頭鬱積的那些沉甸甸的過往,全部倒苦水一樣倒給了沈鈺珠後他倒是輕鬆了許多。
“珠兒,我雖然頂著個候府世子爺的名頭,可到底是江湖出身。”
“你在我這裡沒有那麼多的規矩,不論你做什麼,但凡是你喜歡的就去做,我給你兜著便是。”
沈鈺珠唇角不禁勾起一抹弧度,卻轉過身道“妾身又不是三歲的頑童,貪玩胡鬧。”
陽光映照進了暖閣中,透過紗櫥籠了一層暖光下來,溫馨和煦。
莊子外面的山道兒上,急急行過一輛馬車。
京兆尹杜大人歪靠在馬車裡,一隻手緊緊捂著左半邊的眼睛。
整個人都要氣瘋了。
“慕修寒!”他咬著牙,不想因為咬著牙的動作幅度太大,牽扯了臉上的傷口,不禁悶哼了出來。
“你給小爺我等著!”
“不讓我查這個案子,我偏要查清楚!”
外面趕車的小廝,是從江南就開始跟隨著他的。
實在是忍不住低聲道“我的公子爺哎,您倒是瞧瞧慕修寒那廝,一般人真的是惹不起啊。”
“惹不起?他哪裡惹不起?”杜子騰放下了捂著眼睛的手。
本來俊美清秀的左半邊臉腫成了豬頭,還是油光發亮的那種。
左邊的眼睛更是誇張的厲害,腫成了桃子,變成了深紫色。
杜子騰在江南橫州的時候是天之驕子,後來連中三元。
還是大週年輕的狀元郎,即便是辦案查案,收拾起二皇子府上那些刁奴的時候,都沒有遇到過慕修寒這種不要臉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現在永寧候府的案子結不了,沈氏就有嫌疑。”
“怎的問問還不行了嗎?”
“何至於要打人?”
外面的小廝咳嗽了一聲道“我的那個爺爺唉,您也不打聽打聽?”
“聽聞永寧候府的世子爺寵妻如命,先不說那沈氏門第低微。”
“慕世子不遠千里,冒著和家人鬧翻了的風險,也要去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