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似乎曉得他在腹誹自己,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他身邊的這個小廝什麼都好,腦子靈活,對有些案子也很有見地。
尤其是他夠忠心,上一回在辦理鹽商案子的時候,他甚至都將自己的命豁出去救他。
可有個唯一的缺點,就是嘴碎。
他一度懷疑自己不是帶著一個小廝,而是帶著他的祖母出來辦案了。
“還不快去買?”杜子騰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冷冷瞪了他一眼。
長青忙轉身走了出去,曉得自家主子生氣了。
他臨走的時候還是低聲刺了他一句道“主子,奴才能不能買到面具也不一定。”
“如今馬上到初元節的時候了,人人都買面具參加京城裡的社戲祭祀活動。”
“您以往對這樣的迷信活動素來是不參與的,府裡頭也沒有準備面具!”
“小的的意思是您要不要這幾天在衙門口請個假,就呆在家裡面算了。”
“滾!”杜子騰狠狠瞪了他一眼。
長青再不敢廢話,忙疾步走了出去。
杜子騰一邊生著小廝的悶氣,一邊朝著院子裡走去。
迎面走來一個容長臉的中年婆子,衝杜子騰福了福。
“奴婢給少爺請安!”
杜子騰衝她擺了擺手,視線看向了後院的方向。
關於永寧侯府這一樁命案的重要人證和犯婦,那個沈氏身邊的小丫頭就被他安排在這裡養傷。
慕修寒和他要了幾次人,他當真是不能給他。
他既然受理了這個案子,斷然不能手中一點掌控都沒有。
“那個丫頭好些了嗎?”杜子騰聲音清冷。
“回少爺的話,那個丫頭已經好多了,如今也能下地走動了。”
“只是……”那婆子臉色微微掠過一抹躑躅。
“只是什麼?”杜子騰眉頭微微挑了起來。
婆子忙道“只是人是醒過來了,就是呆呆傻傻的,一句話也不說。還一個勁兒的問她主子怎樣了?”
杜子騰微微一愣,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
“呵!倒是個忠心護主的!”
他疾走了幾步,走到了後院。
朝著西面走去,是一排客院。
杜子騰走到了最西面的一處院子,剛邁步走進院子裡,便聽到正屋傳來一陣低沉壓抑的哭泣聲。
他眉頭擰得更緊了幾分,生平最怕這種哭哭啼啼的女人,心煩得很。
杜子騰忍住眉心間的冷冽,掀起了正屋的簾子,邁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