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長得比沈鈺珠美,琴棋書畫樣樣比她強。
沈鈺珠除了一個嫡女的身份,哪裡能比得上她?
憑什麼雲州城的青年才俊們先緊著她挑挑揀揀的,如今她也看出來了。
今兒來的貴客,怕是大有來頭,尤其是那位青衣公子,當真是氣度不凡。
沈知書知道自己的機會不多,但凡有機會,她便不會放過。
“女兒給母親請安了!”沈知書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落落大方,神態拿捏得剛剛好。
陸嬰卻是臉色一變,嫡女還沒有說什麼,她湊上來做什麼?
可是當著貴客的面兒她也不好說,畢竟自己是當家主母,笑話的還是她治家不嚴。
一邊坐著的美婦看著眼前走過來的楚楚可人的小美女,眼底一亮笑道“小櫻,這便是你經常和我提起來那個女兒嗎?當真是個精緻人兒!”
陸嬰頓時愣怔住了。
面前的這位是定北侯夫人謝蘊。
陸嬰之前被姑母帶進了宮,成為了雲昌公主和親的陪嫁,謝蘊彼時也是。
走的時候,陸嬰大膽和自己的姑母提議,陪嫁的丫頭一個便夠了。
說服姑母將謝蘊放回了家族,後來謝蘊嫁給了定北侯次子。
老侯爺死後,不想嫡子也出了事兒沒了,也沒有留下兒子。
她的丈夫順當得承襲了爵位,她運氣不錯,做了定北侯夫人。
這些全部仰仗當年,陸嬰救了她一次。
彼時謝家還是一個小小的京官,為了巴結權貴,她父親將她送到了和親的名單上。
陸嬰雖然救了她,可她自己卻蹉跎到了這個地步。
直到這一次謝夫人聽說好友做了繼室嫁人了,還收到了陸嬰的書信,說沈家有個很合她心意的繼女。
這一遭她帶著人回老家禹州處理祖父的喪事,從禹州回京卻遇到洪水走不脫。
正好借道兒在雲州城住幾天,來看望一下好姐妹。
此時她誇讚了沈知書幾句,卻發現陸嬰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忙愣怔在那裡。
陸嬰尷尬的笑了笑,點著沈鈺珠道“你這丫頭,平日裡牙尖嘴利,如今怎的不過來見禮?”
沈鈺珠忙笑著走到了謝夫人的面前躬身福了福,全然沒有剛才沈知書那樣的急躁。
緩緩走來,裙角上的緞帶都沒有怎麼晃動。
謝夫人頓時一愣,看向了沈鈺珠。
眉眼不如剛才那個女子豔麗,也生的好看,不過那份兒沉穩的氣度很是難得。
“難道是……”
謝夫人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認錯了人,臉色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