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鈺珠猛地抬眸看向面前滿臉嘲諷之色的沈知書,她之前便曉得,若是論起狠辣來,趙氏可是比她的這個女兒差遠了些。
沈知書將這一盆髒水潑在她的身上,想讓她名聲受損被趕出沈府,若不想被趕出去,就要乖乖的交出銀子才能保平安。
卑鄙,無恥,簡直與強盜沒有分別!
趙氏一愣冷冷看著沈鈺珠道“你一晚沒回來,以為這沈家是什麼?你可是沈家的嫡女!言行容恭都得對得起嫡女這兩個字才行!”
沈鈺珠心頭一沉,慕修寒的事情不能說,可她一夜未歸是不爭的事實,倒是難辦了。
一邊坐著的趙氏看著沈鈺珠說不出話來,更是篤定了這個賤人一定是藏金子去了。
這些日子,這個小賤人和沈知儀走得很近,那金子怕是早就存在沈知儀那裡,她更是恨出了血。
一個商家子,才學和能耐哪裡有她的兒子禮哥兒好,平白佔著這麼多金子做什麼?害得她的禮哥兒不能高中,斷了仕途,這個小崽子賠得起嗎?
“老夫人,老爺,”趙氏轉身衝沈老夫人和沈嘯文福了福道“妾身沒有辦法問下去了,這個丫頭是妾身教導的不好。”
她紅了眼眶,拿出帕子捂著鼻子哭道“這丫頭如今鬼話連篇,那金子若是送了儀哥兒,倒也沒什麼多不過都是咱們沈家的子弟。怕就怕……”
趙氏頓了頓話頭“若是送了別的不相干的外男,以後讓我們沈家的臉面怎麼放,以後沈家要不要在雲州城裡待下去?老爺的名聲,仕途也要毀在這個不知廉恥,行事不檢點的小丫頭手裡。”
趙氏紅著眼眶,哭出來道“妾身是心疼老夫人這麼大一把年紀還要被小輩頂嘴,心疼老爺這麼些年的努力若是被她毀了如何是好?還心疼咱家的禮哥兒,若是這一次能高中,便是咱們沈家名揚天下的時候。”
她抽了一口氣哭道“可京城裡那麼多高門望族,若是咱們禮哥兒到時候攀不上一個,京城也沒有人幫襯他,到時候和那狀元郎失之交臂。鈺姐兒這一箱子金錠子與她來說就是個玩鬧的玩意兒。”
“她……”趙氏緩了口氣,“她寧可便宜了外人,也不幫襯自家的親弟弟,這安的是什麼心吶!!老爺啊!!”
“小畜生!你將那金錠子到底放哪裡去了?”沈嘯文一聽到兒子的前途真的急眼了。
沈鈺珠簡直覺得這些人瘋狂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在他們眼裡何曾有什麼親情,滿眼的算計,滿眼的利益。
只是慕修寒的事情絕對不能說,不然更是天大的麻煩。
京城慕家的子弟出了事兒,還是在雲州城地界兒,想必牽扯的東西實在是太多。
沈家的這些人渣,一個個心懷鬼胎,又沒有什麼特別的能耐,一旦牽扯進了慕家的事,後果不堪設想。
她不能說,也沒有辦法說,心下一橫看著趙氏等人只是冷笑,倒是要看他們拿她怎樣?
沈嘯文瞧著沈鈺珠的架勢,更是心頭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