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璇璣臉色羞紅的看了江程一眼，然後輕聲道：“我、我要下去了，不和你貧嘴了。”
說著，苗璇璣就準備摘除自己的面紗，跳下水中。
江程一愣，然後突然下意識的制止了苗璇璣的動作，他的聲音中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璇璣，你要把面紗脫下來？”
苗璇璣也愣住了，然後下意識道：“是啊，怎麼了，我要進入瑤池水中，這個面紗會被徹底浸溼的，所以乾脆在下去之前就把面紗給脫了算了。”
江程盯著苗璇璣，腦中想起當初在陰蟲幻境下的一切。
苗璇璣的幻境，是她小時候被那些陰毒的孩子們毀容的經歷，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苗璇璣一生的痛才對，這就是說，苗璇璣的臉，其實在很早之前就被那些小孩毀了。
由江程看來，苗璇璣之所以一直喜歡帶著一個面紗，就是因為自己的臉在很早之前就被破壞了，在面紗之下的面容應該並不足以讓自己滿意，因此才會遮擋自己的面容。
而此刻，苗璇
璣居然打算在自己面前展現出自己被毀壞了的模樣？
江程遲疑了許久，最後輕聲道：“璇璣，你……願意在我面前露出你的臉？”
苗璇璣的臉色有些怪異，半晌她輕聲道：“願意吧，這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把你當做了我最好的夥伴了。”
江程微微皺眉，因為他一直以為苗璇璣被毀掉的臉，是苗璇璣一生的痛，因此他下意識的覺得苗璇璣在自己面前露臉是迫不得已的行為，可能會更一步的加重苗璇璣的心魔。
思考了半天，江程最終輕輕的嘆了口氣，對苗璇璣道：“璇璣，要不算了，我就不進入瑤池了，你自己進去吧，我在外面給你護法，這樣，我也不會看到你的面容了，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壓力了。”
苗璇璣這次足足愣了半分鐘，然後語氣特別怪異的道：“什麼意思啊？你都到瑤池面前了，突然告訴我，你不想進入瑤池了？”
“什麼叫做我有心理壓力呀，我給你看面容，是我自己願意，我能有什麼心理壓力？”
江程盯著苗璇璣，她的表情不似作偽，讓江程突然有些懷疑自己的想法。
許久，江程斟酌了語言，輕聲對苗璇璣道：“璇璣，你的臉……當初在陰蟲的幻境裡，我們不是看到了，你被那些陰毒的小孩毀了容嗎？”
苗璇璣一愣，然後表情有些複雜的說道：“是呀……怎麼了，你突然說這個。”
江程看著苗璇璣，半晌一字一句道：“那你摘下你的面紗，讓我看到你的臉，不是會加深你地心魔嗎？讓你回憶起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之所以說，要不我就退出瑤池，就是因為我怕摘掉面紗會讓你覺得難受。”
苗璇璣看著江程看了半天，最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動作有些親暱的拍打著江程的腦袋，突然笑了起來，這是江程所見到過的，苗璇璣笑得作為劇烈的一次，她笑了足足有半分鐘，最後扶住腰，喘著氣對江程道：“江程，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