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漣漪剛翻出讓人找來的林姜電話，面前的門開了。
林姜臉上透著點紅，神色隱隱透著不悅。
季漣漪本來是想借著道歉的由頭來這裡敲打一下林姜，但看到她下頜的傷，以為都是季凌薇下的手。
把她臉頰的紅也理解成了發燒。
於是，季漣漪臉上的笑變成了擔憂，“你病了？”
“有事？”
面對林姜的冷淡，季漣漪像是無所覺，繼續柔柔道，“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不管季漣漪是虛情還是假意，林姜都懶得在這裡兜圈子，“季小姐是為了季三小姐來的？”
“……是。”季漣漪一臉恨鐵不成鋼，眉頭微皺，“我沒想到她這麼不懂事。”
林姜不置可否。
季漣漪以為林姜還沒消氣，繼續，“你想要什麼補償，只要我能力範圍內的，都可以。”
末了，又補道，“從周不行。”
從周，叫的真親熱。
想到某人剛剛的惡劣行徑，林姜真想開啟門，讓季漣漪進去看看，她的從周到底是個什麼德行。
“我和從周雖然沒有訂婚，但這是兩家板上釘釘的事，所以……”
“所以什麼？”林姜隨手撩過垂落在額前的髮絲，視線微斂。
她身高172，比季漣漪穿高跟鞋時還高那麼些許，垂眸掃下的時候神情透著倨傲清冷。
季漣漪後悔自己出門時只穿了8公分的鞋。
但如今林姜早就不是什麼林氏千金了，所以矮一截又怎樣。
身份和家世早就高她無數層了。
季漣漪語調輕緩，好像沒什麼脾氣，“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和從周保持距離，不管是在工作還是生活。”
呵。
林姜調整了下站姿，歪著腦袋，“看來季小姐今天來不是道歉的。”
“……這兩件事並不衝突。”
季漣漪繼續，一副替你著想的模樣，“我知道你喜歡從周，但如今的從周早就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窮小子了，他的未來……需要的是可以攜手並進的伴侶。”
上次季漣漪就說林姜還喜歡這霍從周，這次也是……
林姜討厭她這種自以為是的聰明。
更覺得季漣漪口中“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刺耳。
“你的歉意我沒聽出來，至於你的勸告……”林姜淡淡挑眉，“季小姐，我不保持距離又能怎樣？”
季漣漪顯然沒料到林姜會這麼說，“但林姜……你早就不是林家大小姐了啊。”
用最溫柔的調子扎人心，季漣漪這幾年的洋墨水果然沒有白喝，林姜四兩撥千斤的笑著，“但不論何時，我都是個女人。”
聞言，季漣漪臉上的神色閃過一絲僵硬。
林姜曾經被人叫做人間富貴花，如今林家沒落，她卻比過去更加奪目，只要她出現，周圍的女人好像都成了陪襯。
這樣一個女人的存在，任誰都不放心。
“林姜……”
看著季漣漪緊張的模樣，林姜心中冷笑，話鋒一轉，“不過季小姐放心，我對你都準未婚夫……沒興趣。”
“啊，你能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季漣漪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我就知道，女孩不會為難女孩。”
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