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姜掛了電話,又在床上坐了幾分鐘,才趿著拖鞋下床。
不用想,這兒應該是霍從周的住處,兩層的複式,她現在在一樓,剛剛她待的是客房。
目光所及之處,大面積都是灰,只有偶爾的黑與白,就像霍從周給人的感覺,冷漠,不近人情。
只是房子與人不同,沒有溫度的空間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林姜走到陽臺,一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頓時,夏日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她被刺地眯了眯眼。
就在此時,大門開了,一身黑色運動服的霍從周出現在門口。
他應該是去跑步了,額前的碎髮沒了一絲不苟的嚴謹,凌亂濡溼,冷峭深邃的眉眼瞭來,禁慾又不羈。
性張力十足。
林姜承認自己有點見色起意了。
她輕咳一聲掩飾自己內心的蠢蠢欲動,“昨晚……謝謝你。”
但回答她的,是霍從周的關門聲。
聲音不大,也足以讓原本就尷尬的氣氛更尷尬。
而霍從周似乎不這麼覺得,沒什麼溫度地說,“昨晚你已經謝過了。”
林姜:……
“我說的是收留我的事情。”
霍從周不置可否,長腿邁開,繞到島臺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喝下。
他那優越的下頜線隨著揚起的動作緊繃,喉結上下滾動……
林姜強迫自己挪開了視線。
食色性也,但霍從周不行。
不能讓他攪和進裕安的事情中來,儘管現在人也找不到,也沒有任何的線索。
昨晚是她嚇傻了。
被男色衝昏的頭腦冷靜下來,理智迴歸,林姜糾結著措辭,準備走人。
倚在島臺的男人右腿一伸,擋住了去路。
林姜歪頭看他。
霍從周仍然不動于山,只是目光冷冷地盯著她。
“霍總,上班該遲到了。”林姜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