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請牟其忠吃飯,中間還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一行人才剛走進酒店,就遇到了金絲眼鏡男袁學博。
這個海龜,大家還有印象嗎?
許副市長的外甥,前兩年剛從東洋留學歸來,之前是在和朋友搞勞保鞋,但自從火車上,和陸陽碰了一下以後,現在也準備進軍服裝行業。
袁學博遠遠看到陸陽等一行人以後,朝陸陽做了一個打靶的手勢,然後不屑一笑,轉身和朋友們說笑著上了樓。
牟其忠扭頭對陸陽道:“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這麼沒有禮貌?陸老弟,這小子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會是混黑社會的吧?”
他倒不怕。
只是聽這口氣,有點像是想看陸陽的笑話。
陸陽搖了搖頭,苦笑道:“牟老哥,你誤會了,這人是許副市長的外甥,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沒幾年,之前和我有點小誤會,現在也準備進軍服裝行業,他剛才的手勢,我估計是想表示他已經準備好了,接下來應該是要阻擊我了。”
“阻擊?”
牟其忠不解的道:“我聽聞陸老弟你來你們這市裡投資,都是這個許副市長在給你站臺,這個許副市長我在廣交會的時候也見過,算是一個比較正派的官員,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的外甥為什麼要特別針對你?這不是在打他舅舅的臉嗎?”
陸陽也其實很想知道。
於是苦笑著道:“我和這個許副市長的外甥都是年輕人,年齡也相近,而他又是留學生,還有個做副市長的舅舅,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民出身,現在卻壓了他一頭,生意也比他做的大,他大概是不服我吧。”
又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道:“不過沒關係,我這個人不怕競爭,只要能保證公平,大家都別動什麼歪心思就行。”
“對了。”
他又轉過身去,看向牟其忠道:“牟老哥,我倒忘了,你現在正缺貨源,那與其往全國各地的跑,不如就看看這位許副市長的外甥,他們家的勞保鞋,據說還做的不錯,另外雖說同行競爭,但如果你也看中了他們家的衣服的話,也不妨在他們家也預定一些。”
這話一說出口,旁邊也跟著他們一起來的耿廠長就有點急眼了。
“陸……”
他話還未出口。
陸陽就已經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
自己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牟其忠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著陸陽道:“陸老弟,這事能靠譜嗎?”
陸陽反問他道:“老哥覺得為何不靠譜?”
牟其忠被問的啞口無言。
這不明擺著?
自己沒錢啊!
而且自己又跟這個人不熟,總不至於也一上來,就要求人家賒賬吧?
“陸老弟,我也不瞞你,我現在資金確實很緊張,答應打給你的這100萬定金,那都是扣扣搜搜籌集了很久才籌集到的。
樓上這年輕人,他若是你朋友,我絕對無二話,現在立馬就上樓去問問,看看有沒有合作的機會,但是既然他和你不對付,那依我看,要不,咱們還是算了吧?”
說著,拍了拍陸陽的肩。
他沒把話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