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一個半瘋的女人,一手持掃把,一手持酒瓶,樓下一個懵逼的受傷男人,傻愣愣的看著樓上。
只要女人一做出扔酒瓶的姿態,他便做出躲閃的動作。
旁邊還有一群看客。
樓上的張芸,每扔一個酒瓶下來,萬一沒砸中樓下的陸有智,他們便起鬨好幾聲。
而一旦酒瓶子落地上,濺起來玻璃渣,弄得陸有智手忙腳亂,或者毛茸茸的腿上被刮出血來,他們便發出很長很長的噓聲。
只當這是小兩口在鬧彆扭。
完全沒意識到,若不是樓上的張芸還算清醒,他們甚至可以親眼目睹到一場血案的發生。
只要啤酒瓶子再扔準一些。
“滾!”
“再敢說三道四。”
“老孃不認得你們,老孃手裡的啤酒瓶更不認得你們,想腦袋開花,你們就再試試,看看是你們的噓聲快,還是老孃我的啤酒瓶扔的準。”
這幫看客,大多也是租客,要麼就是樓下做生意的商戶老闆。
有熱鬧可瞧,那是不瞧白不瞧。
可要萬一引火燒身,那他們就不幹了,見樓上這瘋婆子一手叉腰,一手拿啤酒瓶,還真說不定會朝他們這些看熱鬧,起鬨的人身上招呼,連忙一個個都暗道:“晦棋”,跑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有面子覺得過不去的,便關門前,衝外面會多嚷嚷一句:“喂,你們新來的兩口子鬧歸鬧,待會兒鬧完了,記得把地上的玻璃殘渣給收拾了,上回6樓的老劉,嫖娼被抓,人家兩口子也是鬧歸鬧,老劉腦袋都開花了,人家可都沒忘了把樓道間的衛生給搞了,記得啊,別忘了,不然我們可就要聯合起來,讓房東攆你們走了。”
“砰。”
回應這個多嘴的傢伙的是一個啤酒瓶。
張芸沒有義務跟他們解釋自己跟陸有智的關係。
她只想發洩。
現在砸光了這上百個租屋裡的啤酒瓶,她心裡面的怒火,已經發洩的差不多了。
冷靜下來以後。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樓下小心翼翼,眼中帶著恐懼看著自己的王八蛋。
她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一絲快意。
“上來。”
陸有智搖了搖頭。
他腿肚子現在都還有些發抖,哪裡敢上去。
“你們也上來,來的正好,事情總歸要處理的,咱們該好好聊一聊了。”
陸有智背對著馬路。
不知道錢悠悠,大軍,曉曉,魏舒,他們已經都到了,只是還在馬路對面觀望中。
畢竟剛才的啤酒瓶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走過來,頭上碰巧捱上一個,找誰說理去?
大軍倒是有想法,想救救這個堂弟,但被曉曉的拉住了。
“沒事,就讓張芸她出出氣,不然憋著也難受,待會兒等她發洩完了,我們再找她好好聊聊。”
從錢悠悠的嘴裡,她們也已經知道了,張芸並沒有懷孕,但好像貌似比懷孕還要更生氣,更最難處理了,就因為一句性生活不潔?
一個才剛剛丟掉收了20年貞操的女孩子,馬上就被診斷出性生活不潔?
擱誰身上,誰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