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他們受處分,你被調去打雜這事,以後也不會有人再提,那份檔案,會心照不宣,都當它不存在。
要麼反過來,你被開除,得罪這麼多人,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而且還不能越權把你再從新聞部要回廣告策劃部這邊來,這樣可就不僅涉及到打壓你的那些人,還涉及到了整個臺裡高層互相間的傾軋,你懂了嗎?
不懂沒關係。
你只要清楚,我若現在出手幫你,可能不僅幫不了你,還會間接害了你。
這樣吧。
給你兩個建議。
要麼你就老老實實先幹著,打幾個月的雜工學點東西再說,過幾個月這事過去了,我在想法子疏通一下,給你換個崗位,實在不行,也能把你再調回廣告策劃部來,到時候在我手底下,就不必再擔心被人欺負,只能你欺負人的份了。
但你若不甘心。
那你就去找找你妹夫,他這個人,我也說不好,能不能影響到央視的內部人事權。
我可以給你透露,咱們現在廣告部每年都跟他集團的名下公司至少有數千萬的資金來往,這些都是實打實的現金流,你若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夠重要的話,他只要開這個口,以廣告商的身份來到臺裡說事,看在數額如此巨大的份上,怕是連臺裡的幾位副臺長都得要親自出面接待他。
但他也未必肯為了你,得罪咱們央視,你可也要想清楚了。
畢竟咱們央視可是參天大樹,想要在國內做生意,只要是聰明的企業家,都不會去主動得罪咱們這些媒體人。
尤其是咱們這種官媒。
還有,這次參加節目錄制,雖然是你邀請的他,但是對於他們這些商人而言,宣傳自己的公司,還有公司名下產品的機會,也是可遇不可求,能為他們節省掉一大筆的廣告費,可謂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你也不要以為沒了你,他就可能會拒絕參加這次的節目錄播。
好了,言盡如此,你好好考慮吧。”
掛完電話的殷明珠,便在樓梯間裡面蹲了下來,開始默默的流眼淚。
她都不敢大聲哭。
因為怕驚動了樓上與樓下靠近這樓梯間的人。
不想讓人笑話她。
此刻,她連妝都哭花了,還在努力的想著剛才譚姐給她的建議。
到底,要不要找那臭傢伙,來幫她出頭?
譚姐已經電話裡面說的很清楚了,她幫不了他,幫她就是害她,她要再舔著臉,讓譚姐幫幫她,那就是自討沒趣了。
還有那傢伙……
剛才譚姐也說過,聰明的企業家都不會去得罪媒體,尤其是官媒,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高嗎?
高個屁,他要看到我現在被人欺負的這麼慘,應該會很得意吧?
不行,我還是不能找他,找他也不一定有用,反而還有可能會招到他奚落。
還有,我都已經傷害過他一回了,還有什麼資格,讓他因為我的事情,去得罪媒體,尤其是咱們央視?
喃喃自語的說著說著,她又抹起了眼淚,從包裡掏出小圓鏡。
不管怎麼樣,妝要畫回來,不能讓人看到自己此間狼狽的模樣,哪怕真的要從打雜再次做起,那自己也要挺起胸膛來,讓那些陷害自己的人,不能因此而得到變態般的滿足。
突然,樓上樓梯間關閉的大門傳來一陣咯吱聲。
門開了,有人來了,這回又會是誰呢?
“好弟弟,想死姐姐了,來,讓姐姐好好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