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下,把電話打到了蕭軍手機上:“聽著,我只問你一句話,窟窿你能躲得上嗎?”
15億的銀行貸款。
兩人平分,一人7.5個億,但是賬不能這麼算,單隻兩人中一個人能還上,它沒用,因為兩人此刻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要還就一起還,要賴賬,乾脆就一分都不還,全部都賴掉它。
然後跑路。
他現在只想聽電話裡面對面的小子一句話。
如果要跑路,那要儘早,此刻就要開始準備,他得打電話,從老家搖人,得多準備現金,媽了個巴子,可能暫時一段時間,得去外國躲一躲了。
“我……我正在想辦法,湊一湊,應該可以,老哥你呢?”
蕭軍也何嘗不是在擔心牟其忠。
道理一樣的道理。
不管怎麼應變,現在,兩人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好小子,可以呀,看來我還低估了你的實力,不錯,那趕緊去準備吧,過完這一關,放心,咱們未來仍還可期。”
他牟其忠沒有這麼容易被打倒。
短暫的失敗不算什麼,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相比較以前,不僅虧到一無所有,還被送進監獄,這次只是把之前賺的那三個億吐出來而已。
嗯,最多最多,再往裡面貼一點點。
還要看市場對這次政策的反應。
靴子最終落地。
房價會跌到什麼程度。
這中間有個過程,大概是一個月左右,一個月,政策的硝煙,再如何也差不多應該結束了。
到時候該買買,該賣賣,哪怕它跌到1000一個平方,它也還是一棟棟的房子立在那裡,市場一旦流通起來,那麼回籠資金也就有了希望。
“知道了。”
“唉,悔不當初沒聽陸老弟的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嗯,晚是晚了一點,對了,你現在正在趕往公司,對吧?”
“我把你送到醫院以後,就趕緊下了樓,現在人還在車上。”
“那你去了公司以後就放假吧,把公司的人全部都解散,人心惶惶的,反正也沒人幹活,留兩個保安看大門,對的,銀行那邊,你也找個機會主動透露出去,咱們不差錢,別人公司可能會破產,但是咱們倆的公司一定不會,若是有來催咱們還貸款的,你就告訴他,提前還款,這屬於違約行為,而且是他們違約在先,錢咱們有,咱們也可以還,但利息就沒有了,這事要說清楚,既想要利息,又想毀約,怕上面來查賬,讓咱們痛快的把窟窿給填上,那你就告訴他,讓他做夢去,這幫混蛋只顧著他們自己,想看著咱們死,就大家一起死好了,哼,看誰先頂不住,誰又能笑到最後。”
手裡有糧,心裡不慌,得知道連蕭軍這小老弟都有把握填上這7.5個億的窟窿,牟其忠電話裡的聲音都敞亮了幾分。
“嗯,我知道,我試著看吧,你先把身體養好,過幾天等你出院,我得要回一趟鵬城,這邊這爛攤子就靠你了,老哥哥,還是得要你來主持。”
此刻蕭軍氣勢比牟其忠要矮几分。
湊錢,牟其忠只需一個電話,而他卻不得不回一趟家,本來離開鵬城,離開老頭子的地盤創業是想證明他自己,但是這回卻不得不低頭。
他已經做好準備,老頭子恐怕不會輕易讓媽還有小妹拿錢出來,畢竟兩個億這麼多現金,萬一回不來,即使錢氏家族這麼大的體量,也一定會傷筋動骨的。
有資金鍊斷絕風險。
“我想用手裡的這些房子來作為抵押,換取老頭子的支援,但是老頭子他真的會同意嗎?”
如果最終十五億窟窿填不上,房子仍然還是會被銀行全部都收回去。
對於錢家而言,拆借這兩個億出來,何嘗不是冒有很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