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
“兄弟們上當了,對方手裡面有噴子,森哥和探哥他們都中槍了,大家快跑!”
“啊,我的腿斷了,好疼,你們幹嘛,別跑啊,快扶我起來,帶著我一塊跑,求求你們。”
“去你孃的!”
“還不趕緊撒手,你想死能不能別帶上我,我也求你了,森哥,我家裡可是上有80歲的老孃,下有還沒斷奶的小妹等著我回去照顧,你能不能別拽著我的褲腰帶了,快撒手,撒手啊你,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別開槍,我投降。”
“我也投降,嗚嗚嗚嗚嗚……能不能別殺我,我不想死,我還是學生。”
槍聲一響。
想象中的對方可能是一幫亡命徒,可能會以死相搏,這種情況並沒有出現。
反之,當幾個頭目膝蓋中槍以後,瞬間連整個人都矮半截,膝蓋硬生生的戳地上,血淋淋的,有些甚至連骨頭都露了出來,疼的滿地打滾哀嚎。
一下子就嚇壞了所有人。
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轉身逃跑的時候也就有多狼狽,聰明一點的,連手上的刀槍棍棒都直接給扔了,只恨不得爹孃沒多給他們長一條腿,好助他們用來逃命。
而比較蠢一點的,反應也慢一點的,直接就被嚇呆在了原地。
面對著對面黑乎乎的還在冒青煙的幾支槍管。
有人直接嚇尿了,前列腺一時半會關不上,湧出來的尿液打溼了褲襠,褲腿,然後又順著褲腿,慢慢滴落在了小巷子的水泥地上。
形成了一灘黃黃的水漬。
有些直接被嚇哭,但也在同時夾緊了雙腿,惟恐連尿也被嚇出來,然後丟掉了手上的棒球棍啊,砍刀啊,這些傷人的利器,整個人往牆角貼牆站好,然後抱著頭緩緩的蹲下。
這也是他們這種人,鬧完事以後,面對警察逮捕時,做的最為流暢的一套動作。
被抓不可怕。
大不了就坐牢,可怕的是連坐牢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死在了對面黑乎乎的槍口之下。
那個才叫冤。
所以他們此刻,扮起俘虜來,比誰都要配合。
唯恐對面西裝革履的大陸人會繼續開槍。
好在龔平安他們也不是嗜殺之人,只是開槍擊傷了幾名頭目的腿以後,又確定其餘古惑仔沒有了威脅,逃的逃,嚇出尿來的嚇出尿來,靠牆蹲下投降的投降,便也就止住了槍聲。
巷子口,最先趕到來支援的大軍,將手裡握著的手槍橫著舉起來,朝著還在冒著青煙的槍口吹了吹,然後挑了挑眉道:“這幫傢伙,居然敢趁我不在來搞事,簡直找死,接下來該怎麼做?陽哥兒,你來給句話,要不要全殺了?”
說著又凶神惡煞的把手裡的手槍上了膛。
當然,這是嚇唬人的,但是還是讓已經投降了的古惑仔們,緊張到連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可憐兮兮的看著這位懷裡還抱著漂亮姑娘的大陸來的富商。
現在前有狼,後有又虎,他們根本就不敢起來逃跑。
而陸陽的臉色還是和剛才一樣的陰沉。
即使麻煩已經解決了。
但是新的麻煩也來了。
所以,這個地方已經不能久留,趕緊得撤,不是指這條缽蘭街,而是整個港島哦。
陸陽摟著此時此刻,腿還在發軟的小秘書直接往前走。
“把人都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