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湖邊。
錢老爺子讓手下把打探到的有用的訊息,一股腦的都說了,沒有對陸陽進行任何的遮遮掩掩。
這也是之前就說好的。
是對陸陽贏下了鉤魚比賽的獎勵。
錢悠悠也已經聞訊而來:“爸,既然已經有確鑿證據,這個二牛村的村長是個大壞蛋,咱們是不是可以找公安,把他抓起來?”
有道是:打蛇打7寸。
錢悠悠的這個建議其實也沒錯。
真要把這個二牛村的村長給抓起來,讓村民們,包括整個伊家人,都沒有了主心骨。
那麼這件事情解決起來,確實就簡單了。
但這裡面也有個問題。
憑什麼讓公安聽你的,你說抓人就抓人?
還有,你說伱掌握了證據,但是證據難道不用再經過調查,重新取證,然後再確認嗎?
拋開事實不講,這裡面可供操作餘地可就多了。
還有,怎麼來保證被扣在二牛村的兩名大學生的安全?
這裡才是重中之重。
陸陽如果不是因為要顧及這兩名屬下的安全,完全可以不必這麼著急。
大不了就是虧點錢。
這塊地我不要了。
最後出來承擔責任與損失的,還是二牛村的那些被徵了宅基地與耕地的農民。
以及,包括福田區政府,因為如果這個專案爛尾了,那麼必須得要有人站出來背鍋。
錢老爺子意味深長的道:“閨女,你這個辦法是好,可卻要讓你老子我搭上不少人情,這裡面的生意,應該沒你什麼事吧?”
憑他的地位,若是肯站出來發句話,想要拿下一個違法亂紀的二牛村村長,確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剛才人家還說了,憑什麼?
是啊,憑什麼?
人家錢老爺子是說了,可以把這件事情給辦了,但是人家錢老爺子也還說了,想辦成這件事情,需要搭上他老人家的人情。
錢悠悠跺了跺腳,朝她爸撒嬌道:“爸,你在想什麼呢?我跟這傢伙才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在擔心,被村民們扣下來的那兩人的安全,他們也是我們羊城大學的畢業學生,還有,這裡面也有哥的問題,是哥的人把我的兩個同學給賣了。”
她說到這裡,錢悠悠嘟了嘟嘴。
又撇了一眼陸陽道:“至於這塊地上面要蓋的工廠,確實與我無關,不過這傢伙與我之前有個約定,他家的工廠一旦開起來,骨幹領導層,還有那些在新成立的電子科研所上班的研究員,這人之前答應我會讓他們全部都住進咱們家現在正在開發的新小區,補充一部分優質的入住率,這樣將來等房子出售的時候,又將會是一個賣點。”
等到錢悠悠把想說的話全部都說完。
輪椅上的錢老爺子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看向陸陽:“小夥子,她說的這些都對嗎?”
陸陽想了一下,禮貌的點了點頭:“差不多應該都對吧。”
“差不多?”
錢老爺子抓住他話裡面的重點,而後笑著看著他道:“你也覺得,我應該出手,把這個二牛村的村長給拿下嗎?”
陸陽搖了搖頭。
“哦?”
錢老爺子對他的興趣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