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也同時響起了龔平安陰冷的聲音:
“最近手生的很,起來,咱們切磋一下。”
“不,能不能下次?”
“不行,你是自己起來,還是我幫你一下,錘你起來?”
“那,你輕點?”
自己起來,還能稍微主動一點,有機會反抗一下,但是躺著不同,被人上來錘,那個就純屬捱揍,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當然,最終結果是不會變的。
列車在往前駛的同時,“哐當哐當”的聲音之中,也會時不時響起大軍同志“哎呦哎呦”的聲音。
直到到了羊城火車站,下車後,大軍的臉上已經出現了兩隻熊貓眼,手臂上也是青一塊,紫一塊,“老龔”這兩個字,再也不敢輕易叫出口了,短時間內,久了,還是會好了傷疤忘了疼。
廣交會的正式開幕時間,是在兩天後,所以陸陽等人,除了今天的時間,還有二天時間可以用來休整,或者也可以稱之為,用來佈置自己的展臺。
下榻的地方,是主辦方安排的,就在這次廣交會主會場的周圍。
陸陽這次帶來的東西不多。
一個包裹,百十來套衣服,分男女裝,各幾個款式,幾個顏色,作為樣品來展出。
所以展臺佈置起來倒也簡單。
幾人一合計,乾脆趁這個機會請個假出去逛逛,見見羊城的世面,看看這座面向全世界的沿海城市,與內地的城市有什麼不同。
陸陽不好奇,因為他重生前的30年前,也是在這個年代,當時離開家鄉跑路南下後的第一站,就是這羊城,並且在這座城市待過好幾年,為這裡的改革開放,四個現代化建設,沒少添磚加瓦。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講,他對這裡其實是很熟的。
但大軍,老六,龔平安,他們都不熟啊,尤其是平安兄弟,這會兒雖然臉還是繃的很緊,但是說不定心裡已經跟貓抓似的,想早點見到自己在上大學的未來媳婦兒。
陸陽也就勉為其難,依了這幫兄弟們。
羊城大學的歷史悠久,辦學歷史可以追溯到1927年,位於羊城市的黃埔區,距離廣交會的舉辦地點不算遠,要是按照後世的話,那種交通便利,大概也就半個小時路程,但現在畢竟還不是後世,即使是陸陽四人好不容易打到了一輛計程車過去,也花了快一個小時。
結果就是白跑一趟,沒找到人。
倒不是魏舒姐不在這裡上學,而是巧兒的媽媽給巧兒開門,巧兒到家了,為了籌備這次廣交會的盛大召開,這座羊城周邊的很多大學,身高體貌符合要求的大三大四的學生,都已經被選拔去給這次的廣交會當志願者了,恰巧,魏舒姐就在此例,她今年大三。
說是他們白跑一趟,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因為至少知道了魏舒姐現在在哪裡,而且剛剛好就在他們下榻的賓館周圍,說不定只需要他們這兩天,去廣交會的會場周邊多逛逛就能遇到對方。
“那麼回吧。”
帶著臉上一縷既失望,又有一些期盼相見的龔平安,四人一起打車,再次來到了廣交會的舉辦地點周圍下車。
“先別急著去找人,等會兒,咱們先回去,拿上牌牌再來。”
陸陽這時拉住了,往會展中心走去的龔公平。
所謂牌牌,也就出入證,是主辦方發給應邀前來參展的各大廠商的唯一憑證,有了這個牌牌,才能自由進出展區,佈置展臺。
之前被工作人員安排入住下榻的賓館時,這玩意陸陽就已經領到手了,只不過剛才出門沒帶而已。
“那就先回去,帶上牌牌,大家都掛著脖子上,待會兒說不定找人還得進去展區裡面去找,在展廳外是很難找到的,像她們這些志願者,如果是要提前佈置任務,組織展會前培訓的話,我猜肯定也是在展區裡面,只要咱們能進去,肯定就能找得到。”
老六這時也說道。
龔平安見他們兩個人都這麼說,便同意了下來,四人一起向他們下榻的賓館走去。
“疑?”
陸陽突然在路過賓館大堂時停了下來。
“走,那邊去看看。”
剛才有個人走過他身邊時,胸前掛的牌牌,那上面的名字令他很耳熟。
而且得知這個名字,陸陽有種預感,對自己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