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楊統領說了軟話,知府也不好再緊抓不放。
他略微不滿的掃過楚風:“宦官亂政,自乃不祥。”
楚風原本想回去之後和大家先好好商量一番,然後再認真的調查一下這個貪官。
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
眼前這人,在清河府橫行霸道十數年,最近幾年更是變本加厲的搜刮民脂民膏,若是真能抓住,別說是他們之後的盤纏,就算是填補國庫,恐怕都綽綽有餘。
楚風上來就挑釁一方知府,並不是因為他生性愛冒險,也並不是真的缺盤纏,而是為以後考慮。
他拿出來的那些方子,除了少數幾個楚風能夠說出準確配方的之外,其餘的都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進行專業,也就是說沒錢什麼都辦不了。
原本以為皇上有整個國家做儀仗,想要一些事情,那不是信手拈來?
但是在瞭解離陽王朝的一些境況後,楚風便放棄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現在更是被知府諷刺,在楚風的心中,既然早晚要翻臉,那為什麼要慣著他?
楚風站出來,眼神中帶著些許不屑的掃了一眼知府。
知府表情古怪,卻也毫不畏懼。
但就在此刻,楚風卻轉過身去:“我們走,三天之後,我一定會拿出證據,到那時,自會有理由扒了你這層官皮。”
知府笑著搖頭:“真不知這是從何處來的瘋子,三位大人,你們若是沒有落腳之處,也不願與這瘋子為伍,那麼我也能提供三間客房。”
方一新笑著搖頭。
樂書和楊統領,自然也隨著楚風一起離去。
等到這四人離開後,知府神情疑惑的站在原地,一旁的師爺等人,連忙湊到他的近前:“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這些人並沒有把楚風囂張的原因,和楚風關聯在一起,他們反倒是懷疑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旨意。
“只有楚風這個小太監是手無寸鐵的,方一新,雖然是新科狀元,但據說武力不俗,當年進京趕考之時,他也遇到了一群流匪,不知用了何種方法,安然脫身,甚至還立下了不朽功勞。”師爺身旁的一人,侃侃而談。
緊接著他們又開始分析樂書的身份:“雖然沒見過這人,但是能和楊統領共進退,恐怕除了御前女官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可能。”
也就是說不論方一新還是樂書,又或者是楊統領,這三個人他們都動不得,只有那個楚風,又沒能力又沒背景,只是一個小太監,卻偏偏如此囂張。
知府摸著自己的鬍子,眯著眼睛看著一群人離去的背影:“這時想讓我開殺戒?然後再給當今一個由頭?到那時,宮裡只需要損失一名小太監,就能拉下我這知府陪葬?”
知府的眼神非常不屑:“雖然是陽謀,但是如此一來,倒也有些考驗我的養氣功夫,不行,派人加訊息傳往都城。”
送信的人剛出城門,跑了沒多久就被人攔下。
從一旁走出的楊統領,有些好奇的轉身看向楚風:“你這麼做,到底有何用意?”
就算是攔下報信的人,也不過能爭取幾天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