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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以為是何人來此撒野,原來是個外藩僧人。欺負小輩像什麼話,你想要玩,那老夫我就陪你玩玩。”架著竹筏的老叟開口,同時也出手了。
魚線上好像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並沒有隨風而動,反而在空中如同百鍊精鋼一樣,划著破空之音,帶著磅礴巨力抽向陀那法師。
陀那法師收手,身上氣血磅礴,金色的佛陀虛影出現在他的身後。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那佛陀的眸子是一片血紅,與金色佛陀身上的寶光讓人看起來大跌眼界。
顯然是走錯了路。
看到陀那法師的肉身佛陀之靈,如此妖邪。悟淨面露不忍合掌一嘆“大師,您走錯了路,再不收手就來不及了。”
“只要能求取我佛,錯了便又如何?”陀那法師一掌拍向任青,另一掌想要抓住黃河老叟的魚線。
黃河老叟對他的話很是不屑,手上也提了力“區區外邦蠻子,學了只鱗片爪就賣弄起來了?當真是沒規矩,一點敬畏都不懂,今日我就教教你什麼叫做敬畏。”
啪!
魚線躲過陀那法師的佛掌,狠狠的打向光禿禿的頭顱,陀那也被掃開。
血色的傷痕在他的頭上出現,看起來血淋淋的並腫著。頭上火辣辣的觸感,讓他感到一陣疼痛。
他身上的袈裟被魚線割破,渾身也沾染了灰塵,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此刻陀那法師面容嚴肅,眼裡盡是不敢置信“靈氣復甦不過前段時間的事,這短短時間,我不信有人...有人......”
竟然有人能夠隔著大半的黃河江面,一招將他打翻,眼前這黃河釣叟究竟達到了那一步,領先天下人了多少?他不敢去想。
“所以我說你們是外邦蠻夷。”黃河老叟嘲弄道。
對於這番邦蠻子的話,他自有體會。
若不是先輩們在斬龍脈的時候留了一手,九州現在怎麼會有如此安穩的環境?
有著黃河神位的神力,他可知道現在的外邦人過得可是什麼日子,也隱隱知道一點天的意思。
聽到老叟的嘲諷,陀那法師原本就不平衡的氣血上湧,到最後竟然怒火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雙目等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卻說一旁的任青已經卸了那鷹國僧人的兩臂,封了丹田,這下是真的一點修為都使不出來了。
任青收起了劍,平復著氣血。
黃河老叟度過江面,到了悟淨和尚面前。
右手探出搭在悟淨的手腕處,左掌在悟淨身上斷骨之處,一陣推揉,同時身上帶著黃河厚重之氣的氣血度入悟淨的身體“小和尚,你這是懷璧其罪啊。”
“不過是臭皮囊而已,日後不過是一把黃土,怎敢和千年不朽的君子之玉璧媲美?”悟淨毫不在意的說。
說著,悟淨抬頭看向因怒急攻心而暈倒的陀那,無不擔心的說“我只是擔心陀那法師他走錯了路。”
“這等竊道之徒,理他作甚?今日,要不是我一時興起來找你下棋,不然你可要被搶了。”黃河老叟攙扶起悟淨,鄙視的看了一眼陀那法師和旁邊的鷹國僧人。
“他在這黃河兩岸也就是欺負欺負小和尚你這樣的小輩罷了,九州豈容外人撒野。”
黃河老叟說話的時候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任青,“帝國的人來這幹什麼?”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悟淨起身,探查著天竺法師的傷勢,見氣息平穩就鬆了一口氣。
龍虎山的龍虎殿中,老天師看著眼前的信紙,這是一個宗門任務,現在的天下不太平啊。
帝國的各個城市中,時不時的兇獸肆虐,已經死了很多人。
上面也重視了起來,不過單憑帝國政府的實力還不足夠完全鎮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