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世提著一隻渾身佈滿黑色毛髮的野兔,這野兔頗不尋常,竟然有成年獅子那般大小,更為可怕的是,這野兔不懼生人,性格急躁,見到生物就攻擊。又因為毛色和四周相近,因此也不容易捕捉。
不過這隻野兔,腦門有著約莫小拇指粗細的洞,被蘇世一箭穿透了腦門。蘇世手腳麻利的給野兔安排了一下,一點也不生疏的生火,架上鼎,放好一切,蘇世坐在這個被自己下午臨時開鑿出來的洞府。
用巨石將外面的洞口堵上後,蘇世盤坐看著火焰。身後一陣風聲嗚咽,蘇世不回頭,屈指一彈,一隻赤色的丈長蜈蚣身死。
蘇世覺得有些無聊,就把黐獸放了出來,逗弄了一會黐獸,蘇世覺得有些無聊。
幾個小時前
孫寶寶等人整理好後,開始先血災區域前進,廣大的血災區域,他們並不知道蘇世的位置,只能依靠手鐲給個大概的方位。有著財神之稱的秦水駕駛著飛舟,穿梭在無盡的地域之間。
看了看四周的景色,和漸漸沉下去的夜色,把飛舟停下。叫眾人開始安營紮寨,孫寶寶最為霸道,一棒子捅出了一個凹槽,秦水收拾好了後,和眾人踏入這被孫寶寶砸出來的山洞。和蘇世一樣,孫正陽,在山壁上,削下一塊巨石,堵在門口。秦水一連套的器物下去,漆黑無比的山洞裡出現了亮光。
秦水,又取出幾個陣盤放下,打入虛空,配合著獨特的手法,頓時一股玄妙的氣息,籠罩著山洞。沒有血腥氣,和血災令人不舒服的氣息。
秦微微和孫寶寶照看火,烹煮食材,孫正陽和秦水搭建帳篷,一切準備就緒後,眾人圍坐在火堆旁邊。
至於,為什麼不晚上趕路?血災下,夜晚才是各種在血災異變下生物的白天,那才是真正的大恐怖。所有的未擁有血災氣息的生物,將會被一群妖魔追殺。
血災下的生物,已經不能算是平常的了,完全算不得生物,似乎殺戮就是它們存在的唯一理由。蘇世等人全都知道,不過現在這方小世界已經快被血災全部佔領,至於嚴重的才會天地改變。
其他的,則還是一如往常,並沒有什麼異常,只是空氣中多了一縷莫名其妙的血腥氣。
夜晚,準時到來,蘇世已經盤身進入了修煉狀態,而秦水等人已經睡去了。整個大地好似一片安詳的花園,不一會。
蛇蠍鳴叫,各種異變了的荒獸橫行無忌,肆無忌憚的開始了血腥的狩獵。任由外面動盪不堪,蘇世一概不理會。只要,沒有打擾到自己,怎麼都可以。
此刻,坐在一個黑色枝椏上的粉裙少女木音看著下面那被血災化暗血獨蟒嘴角露出莫名的笑意,剛剛好。這一切剛剛好,和血紅的月亮重疊在一起。
突然,木音雙手向後,身體下墜,早已經等待多時的暗血獨蟒驟然出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獸瞳上的興奮,下一刻,變作了冰涼。
一縷青灰色的霧氣,被她的手鐲吸收,從袖子裡面取出一個黑色的硯臺,不知名的符文閃現,暗血獨蟒被熔鍊成了五十多滴黑紫色的液體。將其攝入硯臺上後,轉身就走,下一個目標開始了。
此人,真是可怕無比,竟然在血災最為強大之時,狩獵。一些人可就沒這麼幸運了,有一部分人正在睡覺,要不就是修煉中被幹掉了。這種死法,當真是屈辱。
黑色的倒刺叢生,嘩啦一聲,帶下了大片的血肉,一隻有著蟒蛇纏身而上,猙獰的倒刺,帶起片片血肉,這種疼痛堪比凌遲。
黑色的蛇瞳充滿了獸性,下一刻,葡萄碎裂的聲音,相伴而來的還有奇異的液體。慘叫之音響徹一片叢林,一道道鬼綠色,猩紅色,灰白色的光芒升騰。
一眼望去,竟然不下千道,這些目光齊刷刷的盯著這個營地,僅在裡面殘存的那人的吞嚥唾沫聲音清晰可見。下一秒,又是一聲驚叫,不過只持續了幾秒隨後就再無聲息。
群蛇退開,只留下了一件衣物,證明人穿的衣服。除此之外,別無他物。不得不讓人感慨這群蛇當真兇殘,連骨頭都不放過。
黑色的長夜,眾人全部隱匿,各個狩獵者,也開始了自己的狩獵,孫寶寶,等人在這紅月圓滿之際,不約而同的同時睜開了雙眼,狩獵開始。
蘇世起身,黐獸跟隨,現在的黐獸是正常的體型,已經堪比獅子了,不過比起外面那些荒獸還是有點小,不過黐獸的實力可不是外面那些荒獸所能比的。
蘇世取刀,一刀斬破山頂,破頂而出,仰天厲嘯,渾身黑髮紛飛,眼眸上閃著白色的閃電,一身強大又神秘無匹的氣息顯露出來。
原本已經飢腸轆轆四處尋找這食物的荒獸,全部奔向蘇世。渾身氣血鼓盪,蘇世單手持刀,向前揮出,眼神凌厲的注視著自己下面的叢林。
猛然,跨步上前,一刀刀斬斷大片的樹木,不一會,就將這一片的樹木清理乾淨。蘇世隨手扔下一團金色的荒火,下面的樹木頓時被引燃。
蘇世不僅僅要,斬殺剛剛偷襲他的那植株,他還要這片土地從此寸草不生。並不是因為那突如其來的襲擊,而是剛剛系統提示,這裡是血祭人族之地。
當年,鳳族勢大......
不過,現在不是當年了,蘇世是蘇世,他只想把自己想做的做完,何須別人的評價。
身後的黐獸和和一方受到血災異變的荒獸撲殺在一起,蘇世的刀念也越來越凌厲。其餘的人,並沒有選擇和蘇世這麼瘋狂的做法,吸引一大波仇恨,而是單個的狩獵。
就連孫寶寶也是一個族群,一個族群的小範圍橫掃,根本沒有一個人會像蘇世那樣,一片地方,一片地方的區域性橫掃。
眾人在搏殺,卻不知道有一位身著黑色披風臉上戴著金色面具的人在不遠的山巔之上注視著一切。他的手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毛髮,在他的一邊則是有著一根通體漆黑的棍子,他的氣息很普通,就似尋常普通人一樣。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棍子,沒有一刻停歇,哪怕是現在。整個小世界的天地靈氣隨著外界靈氣的恢復,他自己也在恢復。
因此一些人,和物還有漸漸的復甦,慢慢的轉過眼,注視著自己手中的這根棍子,泛白的眼中帶著深情。
這身著黑色披風臉上帶著金色面具握棍人就是靈氣復甦的一個例子,很好的例子。還有孫寶寶也是靈氣復甦的一個例子,這個例子有點複雜。
這人的眼光自始至終都在注視著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孫寶寶,握棍人的眼中古井無波的注視這這片被夜色所籠罩的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