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樓的書很難看懂，沒幾個人能看得進，一字一句地看，揣摩半天都看不懂。
沒有人會相信，聖夜光是翻書，就能將看進去，而且還能背下來。
“啪！”
聖夜淡定地翻完手上的一本書，將書一扔，無比精準地疊在另一本的上面。
“好。”
聖夜抬眼看老頭，淡淡地說道。
老頭眼皮一抬，看向了聖夜桌子上的書，其中一本書直接飛到他的手上，好像是隔空取物一樣。
老頭這手段，讓眾人譁然一片。
在眾人灼熱的目光中，老頭翻開了他手上那本書的書頁，來到了書中間的部分。
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本書正是古早時代的風水十大名著之一，《雪心賦》。
老頭看著書，語氣平靜地說道：“我讀一句，你接下來給我背五句。”
“元辰當心直出，未可言兇。”
聽到這一句，圍觀的人有些熟這本書的人，就更加幸災樂禍了。
這一句可是第四章裡的，老頭選擇書中間的一句來考聖夜，這樣聖夜就沒辦法做假了。
一般人翻書，只會翻前面跟後面，不會特別去翻中間。就算聖夜翻了中間的，也不會記得那一章的五句。
他們心裡很有把握，聖夜根本就沒辦法接下老頭的挑戰，他們都在等著看聖夜的出醜。
聖夜看了一眼老頭，十分流利地地說道：“外面轉首橫欄，得之反吉。以之界脈則脈自止，以之藏風則風不吹。水才過穴而反跳，一文不值。水若入懷而反抱，一發便衰。水口則愛其緊如葫蘆喉，抱身則貴其彎如牛角樣。”
有人輕聲低呼了出來：“我去！沒錯啊，竟然沒錯！”
“該不會是蒙對了的吧，可能以前背過。”
有人猜測道。
老頭在聖夜背的時候，一字一字地對著書上的字，發現真的沒有背錯。
他看了聖夜一眼，又有一本書從聖夜面前的書堆中飛了出來，來到了他的手上，他說道：“再來一本。”
“凡山小之者，可正下，頂之平脈之緩者。”
“背後面的兩句。”
聖夜面無表情，不假思索，流利地背出來：“可正下，以其龍無煞，並美意不瀉與兩邊。故不以頂正為嫌也。”
人群中，有人嘀咕道：“我昨天剛看了這本書，這是《闢徑集》。不過我也忘了內容，這一句我根本就沒有記憶。”
老頭把書合上，看了一眼聖夜，說道：“以後你隨意。”
說罷，他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子弟，低喝了一聲：“少管閒事，都散去吧。”
然後，他大步流星地朝著大門走了出去。
那些人一鬨而散，但還有人不死心地交頭接耳，輕聲討論了起來。
“我怎麼沒搞明白，那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