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山帶著聖夜和傻子,走進了軍醫的帳篷。
帳篷裡用布簾分為了幾個區域,有些病人坐在椅子上等待治療。
軍醫是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家,面容枯瘦,鬚髮皆白,似乎已經到了燈油枯盡的地步。
然而,他的一雙眼睛卻分外明亮,深邃而又銳利,彷彿洞穿一切一樣。身板雖然瘦小,但是卻挺得很直,穿著淺灰色的長袍,有些道骨仙風的意味。
他們三人來到的時候,軍醫正在給一個病人看病,他的手搭在病人的手腕上,似乎在聽著脈搏。
而後,他將手掌心移到病人的眉心處,似乎在感知著病人體內的情況。
“內火積熱,火氣攻心。”
軍醫說完這句話,在本子上寫了一串沒有人看得懂的字,給到他身邊侍立的助手。
“我給你配了三天的藥,每天固定來這裡喝一次藥。三天之後,胸口疼即可痊癒。”
病人忙不迭地道謝。
帳篷裡很安靜,布簾後面偶爾傳來一些動靜,裡面有人走來走去,那是助手在給病人在做治療。
顧景山帶著二人,靜靜地排著隊。
突然,傻子指著一個男人,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安靜的帳篷內特別的刺耳,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來。
“聖夜,他手指只有四隻!還有一隻不見了!”
那個被傻子取笑的男人,一隻手在身子一旁無力地耷拉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顧景山連忙幫忙解釋道:“不好意思,他有腦疾,不是故意的。”
那男人這才收回了眼神,想罵幾句,卻礙於軍醫在前,硬生生地把話吞了回去。
軍醫被傻子的動靜吸引到,看了他幾眼,對顧景山和聖夜說道:“我看看。”
三人連忙移步上前,顧景山對軍醫行了個禮,恭敬地說道:“白老,我奉會長之名,帶有腦疾的古亮前來診斷。這位是他的朋友,聖隊長。”
軍醫對顧景山擺了擺手,神情淡然說道:“會長的意思我收到了。”
“有勞白老。”
說罷,他看了一眼聖夜,然後視線停留在傻子的身上,上下打量著。
“筋骨強壯,非常人能比。”
然後,他將手掌心緩緩貼到傻子的眉心間,傻子不安分地動著,聖夜按著他,讓他不要動。
“腦疾與生俱來,腦內有一塊腫塊,壓著神經,導致行為有如弱智。”
聖夜也能感知傻子體內的情況,跟白老的診斷一樣,只是他對治病不在行。他抬眼看了看白老,對他高看了幾分。
“需要用針灸法,將腦內腫塊消除。連續針灸七日,既可痊癒。但是針灸法,需要幾味藥材來輔佐。”
在顧景山和聖夜期待的眼神下,白老說出了方法。
顧景山呼了一口氣,看著聖夜,說道:“恭喜聖隊長,古亮有救了。”
聖夜點點頭,看著白老道:“白老,想必這幾味藥材不好尋吧?”
白老摸了摸白色的長鬍子,對聖夜的悟性很是欣賞:“沒錯。總共需要五味藥材,但是我這裡只有其中的三味藥材,另外兩味藥材,需要去山上尋覓。
我這裡走不開,最近來就醫的醫患劇增,人手不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