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聖夜和牧月兩人站在甲板上,吹著涼涼的江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看那裡,就是火水橋了。
不是我吐槽啊,這個世界的橋名字起得可真是糟糕。
土宗和木宗合資蓋的橋叫土木橋,火宗跟水宗合資蓋的叫火水橋?
聽說還有一座金木橋呢,這個詞彙匱乏的破世界。
明天就能靠岸了,能告訴我,去火宗你想幹嘛嗎?
還是說,又去找你的未知之地?
說老實話,火宗那個鬼地方,有點兒難頂,我不想多待。”
“江面很平靜。”
聖夜淡淡說道,但是牧月聽得出他的話中話。
“對啊,水底的事應該被你擺平了,水宗人民要感謝你這個幕後大功臣。嘖嘖,做幕後英雄,我好想知道是什麼滋味。”
牧月揶揄道。
“嘿,原來你們兩個在這裡啊。”
驟然,一把女聲傳入了他們耳中。洪美走近二人,倚在欄杆上,看向了牧月。
“牧月,我剛才不在,聽說你找我?”
牧月挑了挑眉,從兜裡拿出一封信來,遞給了她。
“我想了想,明天就跟你告別了,得給你們留下點小禮物,畢竟都叨擾你們那麼多天了,不留下點東西不像我的性格。
洪美,你找個機會讓波爺交給你們宗主吧。”
“這是?”
洪美揚了揚手中的信,臉上寫滿了不解。
“洪亮是時候跳出他的小圈圈了,希望我的這封信能幫到他一點吧,他是個人才。”
牧月沒有挑明,突然感嘆了一句。
洪美美目一眯,有些明白了。
“聽說洪漂他們說,這段時間以來,洪亮的人開朗了很多,願意走出房門,也願意跟大家說說話了。大家都覺得,是你的功勞。
真的,我們全家人都感謝你,我這個弟弟...咳...”
洪美欲言又止,似乎想到什麼。
旋即,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著牧月笑了笑。
“有興趣聽故事嗎?”
“不要看我很斯文,其實我是個非常八卦的人,最喜歡聽故事。”
牧月調皮道。
洪美望著江面,像是在理清思緒。
“在我們家,我們都有一個默契,就是不提起這個故事。彷彿不提起,就能抹殺了它的存在一樣。
所以,接下來,我說這個故事的時候,希望我也是站在一個旁觀的角度。”
說到這裡,洪美頓了頓,然後接著說下去。
“那是四年前的某一天,天氣也是跟今天一樣好,星母江面基本沒有大的波浪,正是魚兒肥美的季節。
一對夫妻在船上打魚,這次他們帶上了一直吵鬧著要跟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