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利蟹早有腹稿,當即說道:“這很簡單,以我們忠青社在江湖上的地位,只要大哥你肯開口,肯定會有人願意借你這筆錢的。”
“哪怕是高利貸,以走粉的速度和高額的利潤,也依舊有得賺。”
“這樣一來,啟動資金不就有了嗎?”
正當三兄弟在考慮此事的可能性時,丁蟹才反應過來,問道:“走粉?你們這是傷天害理,小心生兒子沒屁眼吶!”
聽著自家老豆的話,幾個兒子頓時臉色一黑。
丁益蟹立刻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將來生兒子要叫你阿爺的,有老豆這麼詛咒親生兒子的嗎?”
丁旺蟹也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道:“沒錯,你這話有點太過分了。”
丁孝蟹也語重心長的說道:“老豆,我們也是沒有其他辦法,現在也只有走粉的高利潤,才能讓我們快速恢復元氣。”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這次在股票市場損失的銀紙,我們幾個月就能賺回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不再走粉了,你看行不行?”
丁孝蟹人如其名,對於丁蟹這個不靠譜的老豆,是真的孝順。
“多少?”
“幾個月就能賺幾千萬?”
“這麼賺錢的生意,你們竟然還要停手,是不是痴線吶?”
聽到這個收入之後,丁蟹差點都要直接蹦起來,當即手舞足蹈的說道:“走粉這個生意有前途,放手去做吧,老豆我支援你們!”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的話,我們丁家遲早要登上港島之巔!”
看著丁蟹的表演,兄弟幾人只能搖搖頭,收拾心情,為了家族的未來去奔波。
攤上這麼個老豆,誰來也沒轍。
……
港島,深水埗,一座歐式風格的別墅內。
明明是白天,卻將所有的窗戶都用窗簾遮住。
一束華貴的吊燈傾瀉下來,照得客廳當中亮如白晝。
五個鬼佬坐在沙發之上,臉色都不算太好看。
雪茄帶來的尼古丁,逸散在客廳中的每一個角落。
其中一個光頭鬼佬,率先開口,道:“和記黃埔要退市,你們怎麼看?”
另外一個身形消瘦的鬼佬,當即說道:“現在林澤豪手裡掌握著大多數的股份,我們還能怎麼辦?”
“如果只是法律範疇內的手段,根本就不能阻止他。”
“沒想到他的嗅覺這麼敏銳,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難道真的能透過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察覺我們的意圖?”
他們本來打算先讓林澤豪得意一段,再尋找合適的機會發難的。
反正,只要他們的手裡依舊掌握著和記黃埔的股份,就總有機會翻盤。
歲月帶給他們的不僅僅是年紀,更是不爭一時長短的良好心態。
“不管他真的察覺我們的意圖也好,還是碰巧為之也罷,總而言之,我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退市,總得做點什麼吧?”
胖鬼佬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說道。
一個頭發花白,嘴裡叼著菸斗的鬼佬,搖搖頭,說道:“我們能做什麼?現在退市的手續都提交上去了,以林澤豪在港島的勢力,上邊沒有不批准的道理。”
“官面上的手段鬥不過,真要是用盤外招兒,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也不是吃素的。”
這番話,使得眾人紛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