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夜辭睡覺了,我們不要打擾他了吧。”陸朝遮掩著手,輕聲細語。
江冉會意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只是看見陸朝怪異的姿勢抱著自己的胳膊。
江冉小聲問道,“你沒事嗎?”她剛剛進來的時候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
“沒事,謝謝阿姨關心。”陸朝露出笑容,即使江冉並沒有看他,他也頑強的笑著,直到臉僵硬。
“嗯。”江冉淡淡的應了一句。
陸朝站起身,看著溫柔的為夜辭捏被子的夜母和她剛剛的話,想,果然不虧是母子,估計,夜辭的性子是向母親吧。
心軟嘴硬,內心很溫柔,不喜歡說話,但會回答每一個的話,即使是回一個嗯字。
從醫院出來,陸朝的手上拿著的還是那個飯盒,怎麼來的怎麼拿回去,沒有絲毫的變化。
如果非要說改變了什麼,就是粥的溫度吧。
就像陸朝靠近心臟的那個溫度,忽上忽下的。
一個月後,被刀捅了的夜辭終於可以爬起來了,傷口在漸漸結痂,人也廢了不少。
這一天,陸朝照例來給夜辭送午飯,來到病房後,竟然看見夜辭不見了,慌張的他又再次衝了出去,終於在走廊看見了一步一步艱難的挪著的夜辭。
因為受傷的是腰部,還和胃擦到了,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但是牽動著的筋骨和肉,還是不大能摩擦的,所以,夜辭走起路來實在困難。
一個月了,夜辭第一次下地,即使非常困難,但是他也要嘗試嘗試,他腿又沒有廢,為什麼不能走,事事都依賴著其他人,他是真沒有那麼大的臉皮。
不管是什麼事情,還是自己做來的踏實。
再邁出一步的時候,夜辭的手就被人抓住了,抬頭就看見那一張長的不像陸朝的臉——那一張臉,變化可算是極大。自從陸朝第一次見了夜母后,就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臉上必須乾淨整潔。
第二次再見江冉,陸朝明顯可以感覺江冉對他臉色都好了很多,以前是看他都不看他一眼,現在看見他還會笑了。
陸朝只想說,真好。
“你怎麼又來了。”夜辭推開陸朝,明顯是看見他不爽。
其實,夜辭是對於陸朝真的哀怨,因為自從陸朝剃了鬍子,把臉弄乾淨了,露出了那精緻的下巴,再配上原本就好看的額頭,鼻子,臉頰,嫉妒的夜辭都想把鬍子給他重新安上去了。
不僅夜母江冉對於陸朝的想法轉變了,每天還都有護士來勾搭他,夜辭看著護士對於陸朝笑就不爽,說好的一直把我當男神的呢?嗯,夜辭才不承認,他是嫉妒了。
畢竟顏值即正義那樣的事情,不應該只發生在他身上嗎?那些護士是沒有看見,這傢伙多麼遊手好閒嗎!以後和他在一起了,連房子都沒有怎麼辦?連米都買不起怎麼辦?
這話,剛說就被回來的陸朝聽見了,在那以後,陸朝就逼著夜辭教他學習,然後...消失了三天,重新回來的時候,又是一天好漢。
“你不是走了嗎?”夜辭最終被陸朝強勢的壓制著回了病房。
“好好吃飯。”穿著西裝的陸朝眉頭一皺,看著面前用筷子戳著飯的人,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