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安剛剛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那個令所有人看見都折服的男人。
楚淮安慢慢的走到男人面前,背上正在悄咪咪的冒著冷汗。
沙發上的男人依舊是那副俊美無雙的臉,只是,這一次,眼睛裡冒的不再是帶著點點的溫柔和寵溺,有的,只是慎人的冷意。
楚淮安在沒有見過夜不臣的時候,從不知道一個人可冷到如此地步,只一個眼神就可以讓所有人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但他卻如無事發生般從容。
夜不臣不羈的黑髮在肆意的躺在額頭上,臉部稜角分明,凌厲而狠決的眼眸在冷意中越發深邃,如同死神手中鐮刀一樣的眼神讓再場每一個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顫。而他卻視若無睹,噙著讓在場所有人都捉摸不透的神秘笑容,看著他。
“先生。”楚淮安恭敬的彎了彎腰,和夜不臣問好。
夜不臣雙手交叉,突的往後一趟,兩隻臂膀放在沙發上張開,整個背都被即使放了貴重的套子,卻僵硬的沙發擠壓到,肌肉在四處張往著,似乎是想找到什麼宣洩的洞口。
“坐。”夜不臣收起了笑,臉上表情淡淡的,任是所有人看見這一幕,都會以為沒有什麼事情,因為,這不是所有人臉上的日常表情嗎?但,夜不臣這個人,不一樣,他異常的特殊。
他,那讓你笑著說著他的好,然後去找死神,他,也能讓你哭著說著他的壞,然後繼續去找他,他,彷彿就是主宰著世界的神。
“先生,我站著就好。”口中雖然推辭著,但楚淮安還是往一邊的沙發上靠近,後被夜不臣一個凌厲的眼神射到,突的一聲坐下了。
“楚淮安?”夜不臣在嘴巴里慢慢吐出這個名字,嘴邊噙著一抹微笑。
“先生。”楚淮安示意微笑,沒有說話。
“楚淮安,你今天去了趟警察局?”夜不臣沒有問為什麼夜辭沒有回來,反而只有他回來了,而是繞了個圈子問。
但,楚淮安明白,這反而是暴風雨的前兆。
不是有這樣的一句話嗎?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是在沉默中滅亡。
其實,這一句換一個說法,也成立,不在笑意盈盈中繼續微笑,就是在笑意盈盈中哭泣。
楚淮安想,他肯定是在夜先生的笑意盈盈中,哭泣吧。畢竟,夜先生可從來沒有讓除了夜辭以外的人笑過。
“嗯。”楚淮安點頭。
“聽說,你把阿夜送去了綠色大樓?”楚淮安有點愣,開始並沒有意識到夜不臣說的綠色大樓是那裡,等了幾分鐘後,才反應過來,阿夜所住的那裡,就是綠色大樓。
“是的,先生。”
“阿夜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看,最重要的問題來了,下一秒的問題,肯定讓他更加的難以回答。
“阿夜讓我明天去接他。”夜不臣點頭,又問道,“楚先生,你知道我叫你來的意義是做什麼嗎?”
這時候,一個傭人出現在夜不臣後面,手上拿著一盒煙,夜不臣有條不穩的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