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在一旁還在試探著想知道長孫鴻旭可是真的親自喝了那毒酒,亦或者是想要與他提醒,回去好好檢查一下身體。聽著穆連城與長孫鴻旭在一旁的對話,蔣玉眉頭皺了皺,輕笑,“陛下又何必豔羨,臣妾可是清楚地記得在當時的京都絕佳男子排行榜上,皇上可是遙在長孫世子之前的,今日又何必說這些話。”
“再者,”蔣玉扭頭又看了看長孫鴻旭,又是一笑道,“長孫世子身為大明戰神王爺的唯一子嗣,因為體弱多病而需要前往靖州修養,大明百姓心中感激戰王爺的多年守護自然是要親自送上一送的。若非當時臣妾還小,定然也是要去送行的。難不成,皇上當年就沒有去送行過?”
蔣玉先是拿當年的排名榜說事,又是提及到了為大明江山,大明百姓守護良多的戰神戰王爺,將滿城百姓相送從仰慕長孫鴻旭的美貌直接定義為大明百姓對於已死去的戰神王爺的欽佩和感激之情。
在整個大明,除了皇室之外也就是方面的戰神王爺,長孫鴻旭的父親才有這樣的資格和本領勞動滿城百姓圍觀的了。這樣得民心的一個人,就算是對他們皇室功勞甚多,卻也不能功高蓋主。穆連城想到那個也曾在他幼時就知道幾乎被神化的人,那個幾乎戰無不勝的大明異性王爺!
有時就連穆連城也不由慶幸,還好有這樣的一個人替他們威懾了大明邊境的那些小國,又還好有這樣一個極具民心的人,他死在了戰場上。只不過蔣玉說的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他才說了長孫鴻旭白有一副美貌的時候她就要在一旁反駁,直接將自己的話給輕易駁回,身為他的皇后,蔣玉這是不是不想過的好了,竟然敢反駁他的話!
更重要的是,還是因為一個外人,一個男人!穆連城啪嗒一聲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心情不虞。
長孫鴻旭掀起茶蓋輕輕拂了拂茶水中四處漂浮的翠綠茶葉之後才是悠然舉杯輕啜一口,待輕輕放下茶盞之時,眼神若有若無的狀似無意地瞥向了蔣玉,瞧了幾眼,若有所思著。
“咳,皇后說的是,朕當年也確實同去送行過,實在是可敬當年戰神王爺之風采。”在一個外人面前,身為皇后卻一點也不給他這個皇上的臉面而選擇去維護一個外人——穆連城眸光暗湧,面上卻不見分毫,而此時,還得笑著接上蔣玉的話笑著說。
蔣玉的雙眸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笑,長孫鴻旭在這時忽然開口,“勞皇上與皇后娘娘掛記,若父王與母妃泉下有知定然也分外欣喜的。”
“哪裡,”蔣玉端著一抹矜持的笑,“戰王府與本宮有恩,當時長孫世子出京,若是本宮知道的話定然也是要去的,雖然不能像一般男兒一樣杯酒送行,也好歹以茶代酒也是好的。”蔣玉說著,又是換了一副模樣,“只是可惜了,當時本宮正在練琴,封閉了院子而一直都不曾知曉這件事情。”
“娘娘能有此心意,長孫自是感激不盡。”長孫鴻旭看著眼前分明多變的皇后娘娘,他看到她的眼裡出現了一抹神采,是他上次終於回京,他在宮宴上所看到的那個幾乎沒有思想的蔣玉不一樣的神采。她變了好多,似乎就是在被穆連城打入冷宮之後又相繼打入天牢,再出來時她就已經是如今模樣了?
“希望日後若是再有機會,本宮可敬長孫世子一杯清酒。”蔣玉笑意盈盈。
長孫鴻旭聽著這話,自然是微微頷首,他與蔣玉本就有一些淵源。如今看著蔣玉明顯就是想通了一些什麼。母妃臨死之前曾交代他要照顧好這個好友之女,後來他前去靖州,又因蔣玉心中太過偏執,竟是一心一意為穆連城好,他身為一個外人。自然也是不好介入的。
而如今他已從靖州歸來,而看著蔣玉終於是有了一些長進,若是力所能及之下,看在母妃曾經的囑託上他倒也不介意幫上一幫。
這裡到底也是後宮之中的位置,總是全程也有皇上穆連城在前,身為外男的長孫鴻旭也不好在坤寧宮久坐,不一會兒就要起身告辭。
正好蔣玉最近身體也虛弱的很,索性就別了兩人,就回了宮殿內室休息,安養生息。
“啊——”
蔣玉被一陣刺痛驚醒,才子睜開眼就看見青黛的上面用金絲線繡了展翅高飛的鳳凰的床簾,而穆連城的臉,那個她相對了八年之久早已熟於心刻於骨的臉。而此時這張頗為俊逸的臉卻正滿是憤怒,眼裡兩道攝人的寒光,手下,也一直掐著她的脖子,就好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隨時都可能撕裂了他手中的獵物。
而此時,穆連城就是那頭餓極了的獅子,而她蔣玉,就是雄獅爪子下的獵物!
毫無抵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