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安眠?怎麼會,本宮想,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也是有些道理的,三姐姐覺得如何呢。”蔣玉輕聲道。
蔣若素愈是悲慼,一直不停地搖著頭,一臉地被冤枉委屈地心痛模樣,彷彿蔣玉的話真的讓她覺得難以接受,“玉兒,我一直都是拿你當自己的親妹妹的……”
只是不想你如今會這樣對待我。
蔣玉挑眉冷笑。
穆連城卻是陡然回神,又是一把攬住了悲慼的蔣若素,看著蔣玉的目光淬毒般冷厲沉狠,“蔣玉,你簡直是死不悔改,你這樣的女子怎配為一國之後,簡直就是給歷代皇室抹黑!”
蔣玉卻是不以為意,微微一笑,“是非對錯,從來都是由最後的勝利者編寫的,這個想必皇上也是深諳此道,既然都已經決定好了的事情,現在又何必冠冕堂皇地說放過。”
“好,蔣玉,你很好!”穆連城咬牙,強自忍著內心的滔天憤懣說出這句話,卻看著蔣玉仍是不為所動的模樣,豔絕的臉上絲毫不見半分害怕和後悔之意,一時更是氣悶。
“蔣玉,朕金口玉言,到時候你可不要後悔!”他是絕對不可能看著她是不得廢立的皇后而手下留情的。
說罷,握拳,當即攬緊了懷中的蔣若素甩袖而去。
身後,黑臉獄卒倒是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不過看著穆連城臨走時的氣憤難擋,還是極快地跟蔣玉抱拳行了一禮之後,也跟著離去。
不過穆連城他們是離開天牢,而他卻是繼續保護仍是身在天牢之中的蔣琛夫婦還有小公子蔣寄。
既然皇上沒有下令讓他停止對他們的保護,且如今情況看來,是真的有人想要置蔣家大房一家於死地。而這個人暫時藏的有些深,他們還沒有查探出來什麼其他的小孫,所以目前只能受著蔣琛他們守株待兔。
能在天牢之中行走自如。
這麼危險的人或背後隱藏的人,若是對皇上有什麼不利,後果不堪設想。
睡夢之中的少女,秀眉舒展,還有些泛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些氣血補充,安靜而恬然。
仿若偶落凡塵的玄女,驚鴻世人,豔絕九重天。
可是正候在一旁的人卻仍是眉頭緊蹙,床上少女的這番安靜恬然的模樣很是讓人鬆一口氣,可是,這也僅僅只是暫時的。
聽聞蔣國公府的嫡小姐蔣玉已經是昏迷三天有餘,可是不管是宮中的哪個太醫都沒有診斷出蔣玉昏迷的真正原因,暫時也只能用參湯以及其它藥物溫補著身子。
天下第一莊幾次與蔣家的這位嫡小姐遇見,也算是是有緣,第一莊的少莊主知道了這個訊息後也是不遑多說,派人送來了一些香料薰香。說是以前無意見到一位世外高僧,因為睡眠不好而得了些香料,據說是十分有限的。
聽聞貴府小姐似是陷入夢魘,冷汗不止,或許有用。
蔣國公府的人在得到了這些薰香之後,當即安排了太醫等檢查了成分之後,確定於昏睡中的蔣玉無礙,才是想著試試看。
沒想到效果這麼好,才是一支香燃起不到半個時辰,就明顯看到蔣玉一直輕皺著的眉頭舒緩了,更重要的是,也不再滲冷汗了。
這不是更深地陷入夢魘,而是真正的安眠。
蔣家大房的人瞧了有效果,當即也是喜不勝收,千恩萬謝的辭了天下第一莊的人,然後就一直在蔣玉的院子裡默默陪著。
雖然天下第一莊送來的香料不多,不過就算僅僅只是一刻的安眠,女兒能夠放鬆地歇一歇,他們這些做爹孃的也是萬分樂意。
不過看著這種香料對蔣玉有用,也是開始在京都四處查探。
不過以防萬一,想著這種香料的珍貴之處怕是並不多得,於是也是開始尋找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當年萍水相逢過的那位所謂的高僧的下落。
能夠輕易拿出來,憑緣送人,手裡應該也是還有的。
還有一種期盼蔣琛卻沒有跟陸芸說過,以免她或許擔心蔣玉而勞累了自己。
在他送走太醫院的一位向來德高望重的太醫院院長之時,他曾給自己隱晦地說過的一句話。“令千金如今模樣,老夫看著倒也不像是因為藥物所致,如果可能得話,儘可能讓得道高僧來瞧一瞧,畢竟玄而又玄的東西,說不定就有解決的辦法。”
太醫院院長的話很明顯,蔣玉這樣一直昏迷不醒著,也不是一個辦法,必要的時候,或許真的需要請來一個高僧為玉兒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明明在之前,身體一直都很好啊。
忽然昏迷,讓人猝不及防。
這本就是一個讓人猜不透想不明的事情。
“怎麼,今天那賤人可有什麼訊息?”
一處華貴的躺椅之上,劉舞悅悠閒地躺著,終於換了一身的金色長裙順著躺椅的弧度披沿而下,貴氣華誕。
“回九公主,蔣國公府傳來訊息,蔣家五小姐依舊是無治而昏迷著,不過因為天下第一莊忽然送來了一些據說是高僧贈送的薰香,這個時候,已經是真的在歇息了。”半跪在躺椅旁半米處的一位黑衣侍衛面無表情的說著,聲音裡不帶一絲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