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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玉看著黑臉獄卒在不遠處久站後轉身離去的背影,心裡知道他定然是去給穆連城彙報她此次的異常表現了吧。
可是,那又如何?
蔣玉靠坐在牆角,雙臂環膝,眼裡神色波動,卻是不知所以,抬頭看向牢房高牆上的那扇窄窄的窗,其實也僅僅只是一個在牆上鑿開的一個洞口罷了。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唯一不同的是能夠清楚地看著有閃爍的星子,耀耀其芒。
有一個這般好的女兒卻不說,生生瞞了這麼多年,莫不是他也想要那從龍之功?
不過,到底皇上還是有些理智的,蔣琛的做法並不符合常理。
對於蔣琛,皇上自認為還是非常瞭解的,若是他真的想要那從龍之功,就根本不會隱藏女兒這麼多年,一個才貌雙絕,家世強大的女子不是更加讓人注意?再者,他這女兒現出真容的時間也不對啊,如今皇位的最有力的三位競爭者都已娶親,莫不是這蔣琛還是特意打算讓女兒做小?依著滿京都都知的蔣琛對他唯一的嫡女的寵愛程度,這根本就可能。
不過不管如何,只要蔣琛依舊是那個始終堅守的保皇黨就好。
只是如今一來,他的那幾個兒子的心思又要活泛了啊。他當年得到皇位不容易,現在自然也是分外珍惜了些,根本就不想這麼快就退位讓人。再者,沒有一個優秀的兒子當繼承人是所有帝王的悲哀,可是,如果優秀的兒子太多,也同樣是所有帝王都可預見的悲哀。
兒子太優秀,就不甘心自己就這樣簡單的距離那個位置近有一步之地停下。能得到那個位置的,只有爭鬥,能者居之,而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幾個兒子爭鬥的頭破血流,自相殘殺,這其中的痛苦又有誰能懂得。可是,太子亦有些詫異的看著紫竹林的方向,他現在,究竟又是想幹什麼?悠揚的簫聲不斷,合著蔣玉的琴,琴高簫隨,琴低蕭亦然。意外的和諧自然,似乎它們本來就是為一首曲子的合奏,不分彼此。蔣玉不緊不慢地小口喝著,沒有一絲該有的氣急敗壞之意,只是帶嗓子裡的那股似被火灼燒的刺痛感消失許多之後,才是面色不改的放下粗瓷碗。於是,當得知穆連城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順利剷除了六皇子穆逸安的機會。
她動了。
穆逸安不管怎麼說都是當朝的堂堂六皇子,身邊不說其他,能人異士眾多,就算是下毒的法子,也有很大的被發現而順藤摸瓜的風險。商來議去,只有自己親近的妻子,六皇子府的當家女主人才能夠不被其他人過多懷疑,又能貼身的小心在六皇子的飲食之中,新增一些特殊的藥物。
這些藥物單獨下在飯菜之中,根本不可能讓任何人察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最多也只是用來補身子的。且積少成多,每次都只是在飯菜裡摻上一點點,預計幾個月後設計六皇子穆逸安離開京都,遠赴戰場。
戰場之上形勢莫測,世人難料,六皇子只有死在那裡,才會儘可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名義上六皇子是因為六皇子居功自傲,不聽眾將勸告,親入敵營,遭敵埋伏,最終深陷敵陣,中箭不治身亡。
可事實上,只是利用藥性相沖的原理,給六皇子服用了能夠引發足夠他發瘋癲狂病例的藥草。蔣若素撲著金粉的眼角微微上挑著,雖是無雙風華,可若細看之下,卻明顯的少了一絲只有蔣玉才有的,不經意之間一顰一笑之間的萬種風情,豔絕無二。可是,那又如何?
蔣玉靠坐在牆角,雙臂環膝,眼裡神色波動,卻是不知所以,抬頭看向牢房高牆上的那扇窄窄的窗,其實也僅僅只是一個在牆上鑿開的一個洞口罷了。外面也是漆黑一片,唯一不同的是能夠清楚地看著有閃爍的星子,耀耀其芒。
這一刻,蔣玉沒有身為一國之後的矜貴和凜然,有的,僅僅只是一個不知未來何在,不知現在何意的茫然的不知所措的還只是一個四六年華的女子。
第一世,明明她就已經死了。
死在蔣家大房全部滅門之後,死在穆連城的冷漠注視之下,死在烈火焚燒之中,火海中身毀形滅。
可是當她一睜開眼,卻是重來一世,在她九歲的年少,就算是遇見了穆連城,在那個有些小小不可說的心思的萌動之前,她有了重來一次的機會,有了改變蔣家大房命運的一天,也有了懲戒曾經在前一世裡欺她辱她害她之人,還有那讓她一片痴心錯給,那個在自己面前與仇人恩愛的負心之人。
她發過誓,那些曾經對她不起的人,她都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再不信世間的半分無緣無故的靠近與喜歡。
也發誓,要和爹孃,還有弟弟用心地生活,彌補自己曾經錯過的點點滴滴親情,也是依靠著自己已知得記憶,幫著蔣府躲避幾次危險,只為保護蔣府能夠一直像現在這樣安寧和樂,再也不會像前世那般,被她愚蠢地連累,最終連最後一面都不曾見過,就被提前葬送了陰司地府。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事情又會變成如今這番模樣?穆連城見蔣玉不說話,又是抿緊了唇,雙眼直直看著蔣玉,彷彿要看進她的心裡最深處,繼續道:“如今就算有人說出此案疑點,只要朕不予理會,先行將蔣國公一行人殺於刀下,到時候,就算再次為蔣國公府翻案,蔣國公已無人可繼,而朕,也無後顧之憂。”時隔多年,他們再一次相遇的時候,只是在一場簡單的宮宴之上。一個在宮殿的最上方高高在上,另一個則是沉默著待在角落裡安靜喝酒。
誰又能知道,其實這樣幾乎幾乎沒有交集的戰王府和蔣國公府,他們之間,就在戰王世子長孫鴻旭和蔣國公府嫡女蔣玉之間會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聯絡?
可是偏生就是這樣的巧,在同一時間長孫鴻旭取出了一直都被他小心安放在戰王府書房之中的百年沉香木錦盒。
而另一邊,青君也得到了蔣玉的吩咐,從蔣國公府的院子中的梳妝櫃中小心捧起了被安然放在白淨的兔絨帕子上的同是百年沉香木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