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可能存在的危機,陳銘並沒有再回去找槍手的隊員們。
按照那個上校的說法,四天前槍手已經到了鎮裡。
而且,那間雜貨鋪陳銘知道,除了他自己外,每個人都去到過那邊,所以完全不能肯定到底是誰將行蹤出賣。
一路小心,繞出了了鎮子,剛來到外邊樹林裡,自己製作的那個機關就發作了。
遠遠看過去,黨衛軍的營地冒出沖天的大火,將半邊天都映的通紅。
陳銘只是瞟了一眼,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躲在小樹林裡,將地圖展在面前仔細的觀察著,事實和記載的差不多,化工廠和兵工廠的距離並不太遠,離水壩雖然遠一點,但是也基本處在同一個攻擊範圍內。
看著自己包裡的那些槍手帶來的爆炸物,陳銘決定自己先去探探路。
燕子們不一定能找到,但是如果自己一個人就可以搞定的話,那事情也就簡單了。
事不遲疑,陳銘迅速的整理好裝備向著化工廠前進,但是他還是低估了這段路途的險惡。
將近六公里的林地,使他筋疲力盡。等到終於到了從遠處就可以看到化工廠的地方,他發現這個任務自己一個人是完全搞不定的。
德軍在這裡的守衛顯然要比預計的嚴,幾乎有兩個團計程車兵將工廠圍的水洩不通。
而且也確實如同後來他看到的那張地圖畫的一樣,除了懸崖一側防守稍微鬆懈一點可以用作潛伏進去的破綻,其他的地方完全不可能作為突破點。
將一切觀察通透,陳銘斷開了連線。
從寒冷的遊戲回到溫暖的小屋,這種溫差讓他渾身舒服的想要呻吟兩聲。
開啟文件,想著記錄下剛剛的潛伏過程,但是腦海裡卻還是不自覺的思考起進入化工廠的問題來。
“如果是我的隊友們會怎麼做呢?”這個問題讓陳銘一下子生出了極大的興趣。
憑著腦海裡的記憶,將一副維莫克化工廠的地形圖和防守兵力畫在紙上,腦子裡卻是在想著如果隊友在該如何配合。
但是讓陳銘沮喪的是,哪怕是以現代的手段去做這件事,依然只有爬懸崖一條路走。
但是當陳銘的目光放在離化工廠並不遠的兵工廠上的時候,一個想法卻是浮現在了心頭。
將這個想法又在腦子裡過了幾遍,看看外面的天色,還是決定先休息,這種制定作戰計劃的事,讓他很是興奮,就等到去實踐一下了。
安心睡了一夜,精神和體力都恢復到完美,日漸好轉的身體也讓陳銘心情十分放鬆。
這些天雖然還是會惦念報仇的事情,但是也知道有些事是急不來的,一切的線索和目標都不是嘴上說說就會憑空得到。
更何況有天才的保證,他也是放心的很。
做了些鍛鍊,感受著回到身體中的力量,陳銘再次回到遊戲中,眼前這個只靠自己幾乎無解的任務,還等著他去破解。
回到遊戲的一瞬間,他就打了個激靈。
陳銘敏銳的感覺到,附近有人!雖然他還沒有看到人影,但是一些直覺還是有的。
沒敢移動身體,只是轉動著眼睛搜尋著視野中的一切,爭取每個細節都不漏掉。
很快的那就發現了左前方,和自己一樣隱蔽在樹林中的四個人。
就這個年代的技術來說,四個人的隱蔽堪稱完美,如果不是陳銘先入為主的去刻意搜尋,還真不一定能看得到。
很顯然,這四個人的目標也是化工廠,那這些人的身份基本就是呼之欲出了。
“怎麼和他們聯絡上呢?只怕我一現身,就是一通亂槍啊。”
雖然大概知道對方的身份,但是陳銘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在這個地方齟齬,心情緊張是不可避免的,真的死在了自己人手裡,那才是冤枉到家了。
這幾個人看樣子也沒準備發起進攻,只是在默默的觀察,從陳銘的角度看過去,其中的一人還一直在寫寫畫畫著什麼。
“也不知道這些人在這裡觀察了幾天了,能不能拿出一個完美的進攻方案來。”
陳銘一邊安靜的看,一邊默默的思索著。
也許是今天的觀察任務已經完成,四個人開始撤退,陳銘決定跟上去,找個機會和對方接上頭。
四個人藏身的地方就在離化工廠不遠的樹林中,一路尾隨,陳銘仗著吉利服的神奇效果始終沒有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