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再也看不到第十八騎兵團的影子,辨明瞭方向的陳銘,上馬疾馳而去。
騎著馬賓士,胳膊上的震傷,更顯得嚴重,手幾乎拉不住韁繩。本來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陳銘不得不放慢速度,幾乎用了兩個小時才到。
將戰馬放開,讓它自己覓路回去,陳銘找到了之前自己佈置下的狙擊陣地。
從狙擊鏡裡仔細觀察著面前這個駐地,和自己之前來的時候沒什麼區別,除了,更加忙碌的人群。
“可能已經得到了76步兵團被擊潰的訊息,按照我過來的時間,如果已經得到訊息的話,應該就等不到依維託林中將了,不論如何,最後是否成功,都要著落在這座營地中!”再次掃了一眼營地中停放的車輛,陳銘點選了退出的按鈕。
一退出遊戲,陳銘渾身的劇痛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雖然腦子裡還殘留著疼痛的印象。
陳銘活動了一下沒有受傷的右臂,明白這種情況是記憶慣性導致的,也怪不得別人,誰讓自己挑了個最真實的模擬環境呢。
一瘸一拐的四下走動了幾圈,將躺了許久而略顯僵硬的肌肉活動開。
再次檢查了一遍防禦系統,陳銘連東西都沒吃倒頭就睡。
當陳銘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天光大亮,叢林中的溼潤空氣如同一記強心劑一般,讓他從迷糊的睡眠狀態清醒了過來。
檢視了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影,長舒一口氣的陳銘默默地吃完早餐,有心去聯絡一下天才或者其他什麼人,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既然天才說過了追查線索的事情都交給他,那就信任他好了。
稍微動了動左臂和左腿,皮外傷已經不要緊,骨頭也不是一時半刻就可以養好的。
一瘸一拐的到李思的墳前,點上一支菸,和兄弟說說話。
陳銘再次回到了遊戲當中。
時間:1939年8月30日,早,7點。
離任務規定的結束時間還有不到46個小時。
現在只差最後一個任務目標沒有實現,而這個任務目標是他心裡最沒底的。
當初他的目標是放在德軍第二十摩托化步兵師師長馬里茲·馮·維伊託林中將身上。
但是陳銘心裡也知道,就算將依維託林中將擊殺,自己延遲德軍閃擊波蘭的成功率也只有20%不到。
一個國家對另外一個國家發起的舉國性戰爭,不太可能由於一箇中將的死亡而推遲,這20%的機率還是祈禱德軍參謀部,極限高估他的破壞性的情況下才可能發生的事。
以陳銘單兵作戰的眼光來看,除非是殺死那個小鬍子,或者與之同等地位的人物才可能。
可是在陳銘的印象當中,克羅揚提附近卻沒有任何一個如此有分量的人物存在,直到他從費恩中士口中獲得了古德里安的訊息。
那一刻他真是欣喜若狂!
這就是一個可以和小鬍子一般地位的存在,如果可以擊殺這位德軍陸軍大將、白色方案的制定者、閃擊戰的創始人、閃擊波蘭行動的最高指揮官,不要說推遲閃擊波蘭48小時了,直接取消白色方案都是有可能的。
而陳銘心裡同樣清楚,自己只有一槍的機會!
這並不像襲擊一個團級單位那麼簡單,古德里安作為整個行動的最高指揮官,身邊的護衛自然不必說,遊戲公司也不太可能將這樣一位大佬設計成一個指頭就能捅死的狀態。
如果自己沒有一槍將其擊斃,那麼自己別說第二次狙擊機會了,能不能活著跑掉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正因為如此,陳銘在這裡做的安排尤其的多,而選擇的位置離駐地也並不太遠,814米!
一個在危險邊緣試探的距離。
一個自己有90%以上機率可以一擊必殺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