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喝，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林楓笑著應了一聲，直接將自己那瓶啤酒的拉環拉開。
見楚凌霜滿臉鄙夷，他笑了笑，兀自仰臉，就這麼咕嘟著灌下半瓶。
“啊！爽！”
林楓愜意地咂吧著嘴，笑容在臉上綻放。
透過煙花的閃光，瞧見他臉上的舒爽，楚凌霜半信半疑地將啤酒放在唇邊，抿了一小口後，皺起眉來。
“難喝！”
林楓詫異：“這還難喝？大小姐，這可是17塊錢一瓶的啤酒，你這嘴也太矜貴了吧？”
楚凌霜臉上明顯劃過鄙夷，但還是耐著性子，喝了一大口。
眼瞧著她這口是心非的動作，林楓被逗笑了，他一手抓過楚凌霜手裡的韁繩，雙腿猛夾，牽動著馬兒在原地兜了幾下。
“去吹吹海風嗎？大小姐。”
啤酒入喉，倒是有點上頭，楚凌霜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沒反駁。
林楓笑著拉緊韁繩，馭著馬兒衝下了小山坡。
路過之處，海風席捲，海浪拍打著海岸，煙火之後升騰起的月光照耀下來，散落在兩人肩頭。
遊走在海邊，林楓手裡的一瓶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他將易拉罐捏癟放在隨身攜帶的大口袋裡，反手摟住楚凌霜。
“楚小姐，有件事我倒是蠻好奇的。”
他的聲音又輕又淡，從耳側傳來，一瓶已經喝差不多的楚凌霜略有些微醺，她抬聲，聲音清冷，“說。”
“你到底喜歡我哪點？或者說，我究竟哪點讓你這麼沉迷？”
林楓的話很直白，他也沒打算再跟她兜圈子。
這些天，短暫的相處後，他也瞭解了楚凌霜的為人，除去她平日的霸道，其實只要順著她的意來，她也不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
但這個前提得是他也願意才行。
他不願意，他也不喜歡她。
在有限的生命裡，現在的他並不打算讓自己為什麼人而停留。
他的話混雜著海浪席捲聲，微醺間，楚凌霜倒是沒聽太清，她只聽見了他的後半句。
哪點嗎？
或許一開始只是被他的冷漠吸引，可久而久之後，她越來越覺得林楓身上有著她所沒有的自在。
與他不同，楚凌霜從小就接受著精英教育，所有的時間都是被規定好的。
自打懂事之後，她就知道，她肩上揹負著的不止是楚家，還有數以萬計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