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語落下的瞬間，林楓只感覺渾身一緊，他下意識看向楚凌霜。
除了她眼底冒出的那些期待，更多的卻像是在試探。
試探他的回答，試探他的心意。
毫無疑問，若他現在矢口否認，林楓覺得恐怕從現在開始他連這個大門都走不出去了。
為了確保他自身的利益，縱使口是心非，他還是應了一句：“當然。”
很明顯，這個答案沒能讓楚凌霜滿意。
她側著頭，朝林楓的位置挪動些許，身體微微前傾，視線平行裡多了幾分冷氣，直逼著他。
“當然什麼？說出來！”
她要聽全部。
林楓默默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道：“當然相信。”
雖說是預計之內的答案，但這個回答還是讓楚凌霜心花怒放。
她心頭無法剋制地雀躍起來，頗為滿意地瞥了眼林楓，隨即起身。
“走吧，去吃飯。”
林楓鬆了口氣，早就餓了的他也站起身來，來到餐桌前坐下。
這些天，他已經習慣了率先動筷，所以，沒管楚凌霜，他便直接拿起筷子。
剛扒拉兩口，楚凌霜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上次你打許傑的監控我已經命人發到網上了。”
她的聲音淡淡的，卻帶著點想要被誇讚的意味，眼神更是落在林楓身上，就這麼捉摸不清地盯著他看。
林楓夾菜的手一頓，很識時務地道謝。
“多謝楚小姐幫忙。”
沒看到林楓有她預計的感激與興奮神色，楚凌霜有些不悅地眯起眼眸，冷然提醒道：“許家已經花了大價錢，找人散佈你偽造影片的訊息......”
開口吧，求我幫你。
這是她的言外之意，也是她心頭的期待。
不過這話林楓倒是聽得糊里糊塗的。
按理來說，這番話，她應該用看好戲的語氣，可他怎麼聽著卻像是她在釣他說些什麼？
林楓蹙眉，且不管她說的是什麼，他的回答只有一個。
“隨他們去吧。”
這個回答倒是把楚凌霜搞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