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利的嘴很快被捂住。
他掙扎的動靜漸漸小了下去。
倆人將他緩緩放倒在地上,依舊捂著,蹲警惕地左右看了看,等了許久,才試探了下他的鼻息。
“死了沒?”
“你說呢?趕緊走。”
等倆人離開,一個紙人搖搖擺擺過去,拾起地上染血的毛巾,很快退回黑暗裡。
蘇塵手上一抖,毛巾很快化成灰燼。
劉春花見狀總算鬆了口氣。
“走走走,回家。”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大早,驚恐聲響徹荷花村。
羅知禮冷著臉披著大衣走到池邊,低頭仔細檢查了下張寶利的情況,暗罵了聲:“這小子又惹了誰了?”
而後提醒身邊人:“別圍著了,把證據都弄沒了,公安同志還怎麼破案?”
說完他摸出大哥大,撥打了報警電話。
等結束通話,又喊了幾個村民負責維護秩序,又招呼住在附近的村民:“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劉老四混在人群后頭,沒敢上去檢視張寶利的屍體,見羅知禮轉身走過來,心虛地立馬往家裡跑。
羅知禮也瞧見了,不以為意。
還以為劉老四是看見那血腥場面嚇到了,畢竟這劉家都是膽小的。
一大早,別墅裡動靜就不小。
幾個小的因為要春遊,夜裡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折騰到凌晨一點多才陸續進入夢鄉,結果三四點就起了。
劉春花看著擺放在茶几上的幾個書包,沒忍住拉開拉鍊又仔細檢查了一番。
“水呢?你們不帶水去啊?”
“要從這邊走到江下,多遠知不知道?這幾天日頭還大,沒水你們想渴死啊?”
又喊著:“七月,七月啊,把孩子們的水壺都裝滿。”
蘇小珠也早早被吵醒,打著哈欠提醒:“阿好,蘋果一人洗一個裝書包裡吧。”
那蘋果是圖書館這個月發的,就一兜,20個,個頭還小,但好在挺甜的。
蘇塵一手牽著阿財,一手抱著小阿雲下樓,一眼就看到湊在茶几邊嘰嘰喳喳說話的紅紅他們。
“媽,他們有帽子嗎?”
劉春花一拍大腿:“看我,怎麼沒想到帽子呢?”
她仔細一琢磨:“就阿財有一個。”
“斗笠可以嗎?”
阿鵬立馬搖頭:“我才不要斗笠,醜死了,戴去學校會被同學笑話的。”
“那怎麼辦啊?要曬一整天,怎麼受得了啊?”劉春花一陣焦急。
蘇老頭漫不經心:“以前不也照樣曬?”
“死老頭你懂什麼?”
劉春花睨了他一眼:“以前我們住村裡,誰家孩子不是臉黑?現在都在城裡住,城裡的孩子都白著呢,阿鵬他們要再被曬黑,就要被嘲笑了。”
蘇塵仔細想了想:“等等啊。”
他翻出之前陳豔送的化妝品,仔細找了一下,取出一瓶來:“喏,防曬霜,塗了不容易被曬黑。”
劉春花稀奇:“這玩意兒哪兒來的啊?”
蘇塵簡單解釋了下,等他們給幾個孩子塗抹,這才提醒:“姐,這裡有三套,你拿一套,媽留一套,三姐拿一套,回頭我再去找她買幾套,給我嫂子和其他姐姐都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