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靈力攜裹著墨石從錢浪手中彈射而出,瞬間化作一道黑芒,直指寧樂工作臺上的偃甲。
寧樂暗罵一聲卑鄙,但有偃靈力加速的墨石速度極快,此刻他再折返回防定已來不及。情急之下,寧樂反手從任了了的工作臺上抓起一把偃具鑷,直接擲向墨石的掠行軌跡。
叮——
鑷具後發先至,擊中了半空中的墨石。但寧樂畢竟是倉促發力,在墨石被彈開之後,他自己擲出的鑷具卻是擦著工作臺上的偃甲飛出,將放在一旁的幾片還未裝配上去的零件砸飛了出去。
“混蛋!”
任了了見狀大怒,哪還顧得上手邊的工作,一拍桌就朝錢浪衝了過去。只見她袖中鋼針齊射,目標卻是錢浪剛完成的偃甲,顯然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然而錢浪卻是早有防備,抄起自己做好的偃甲一個閃身就逃到了一邊,然後將偃甲交到了身旁侍者的手中。
任了了見破壞錢浪的偃甲無望,卻依舊不肯罷休,抬手一梭鋼針再追錢浪。
“都住手。”
然而就在這時,劉海卻是終於出手,將任了了的鋼針卷落在地:“若再動手,直接淘汰。”
“你!”任了了怒不可遏,這便準備不管不顧大鬧一番,卻被寧樂從後面拉住。
“幹什麼,難道我們還要任由他們欺負?”任了了欲要掙脫寧樂,恨道。
“先冷靜下來。就算你現在衝上去把那貨宰了,也於事無補。”寧樂低聲喝道,“時間有點緊了,你先按計劃把偃甲完成,剩下的事交給小爺。”
“還是寧公子明事理。”
劉海淡淡說著,身形卻是隱隱擋在了寧樂與錢浪之間:“無論你們有何等私怨,最好都在離開天鍛堡之後再行解決。只要時間一到,未能完成偃甲就只能被淘汰的規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的。”
“這個劉海,分明就是在拉偏架!”
與此同時,另一間房間中,身著粉色蓬裙的少女看著整牆巨幕上顯現的影像,不滿地撅起了小嘴:“還有這個錢浪,真是好生討厭。幹嘛非要讓他入堡呀?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沒來由敗了我的好興致。”
在她身旁,一冷峻青年直直地坐在沙發上,面無表情地表示贊同:“那就別讓他入堡了。”
“胡說八道。”
一旁的單天鍛面色一沉,看向冷峻青年斥道:“好兒不懂事,你也要跟著胡鬧嗎?”
“爹爹!”少女一臉埋怨地看著單天鍛。
“呵呵,好兒勿惱。你爹爹乃是一堡之主,必須得以大局為重。”
榮老太公適時出來打圓場道:“只是這小劉啊,未免也太專橫了些。咱們只是說盡可能地給錢家小輩予以方便,他倒好,趁勢就跑去打壓其他偃師了。又是附加必答題,又是拉偏架的,不免顯得痕跡稍重。”
冷峻青年一言不發,繼續默默看著巨幕之上的影像,良久之後才又開口道:“這鋼針,我見過。”
少女腦袋一歪:“不就是尋常暗器麼?滿大街都是的玩意兒,見過也不稀奇呀。”
榮老太公心中一動:“小奇是說,你曾見過此女?”
“……”冷峻青年沉默了好一會兒,最終依舊是一臉困惑地搖了搖頭。
“還是沒有關於此女的資料嗎?”單天鍛看向榮老太公。
榮老太公搖頭苦笑:“說來也怪,這個任了了的過往,完完全全就是一張白紙,就好像是一夜之間憑空出現的人一樣,連城門碼頭都查不到她的出入記錄。”
“你不是說她聽口音更像是本地人麼?”單天鍛問道。
“確實如此。可城防衛那邊管理戶籍的人也已經來回過話了,說是查無此人。”榮老太公緩緩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