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死活。”少女見震懾不住這幫混混,面色迅速冷了下去。她身形一沉,腰身隨之一扭,無數冷芒自其裙邊腰際朝著四面八方彈射而出。
眾混混雖早有提防,一見少女異動便急急躲避。但奈何冷芒速度太快,打擊面又廣,依舊有數人不幸中針,慘叫著跌倒在地。
寧樂一連搶攻,剛逼退了朱老四數步,忽覺身後有異,急忙順勢側身倒地。幾乎就在同時,一抹陰風擦著寧樂的腰際掠了過去。
寧樂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心頭頓時大怒,扭頭便要去噴那個過河拆橋兩面三刀的臭丫頭一臉。可緊接著他卻聽到一聲悶哼,不禁微微一愣。
然後他就瞧見了紮在朱老四左膝處的那根鋼針。
寧樂哪肯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他就地一個翻滾,瑚光順手朝朱老四膝蓋處狠狠這麼一抽,那根鋼針就此直接沒入關節骨縫之中。
這下朱老四哪還忍得住,慘叫了一聲坐倒在地。失了下盤的他,縱使拳甲強力,又能施展得出幾分?
“不錯嘛,沒想到咱倆還挺有默契的。”少女來到寧樂身旁,輕笑道。
寧樂哪會給她什麼好臉色,二話不說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別以為小爺不清楚你打的什麼算盤。你這一針分明就是衝著小爺來的。”
“冤枉,本姑娘這是對你有信心好吧,知道這些小把戲難不住你的。”
少女嘟了嘟嘴,搖頭嘆道:“這一針可是勝負手,你不誇我也就罷了,居然還懷疑本姑娘的赤誠之心。”
“赤,赤誠?你這臉是蒼龍蜥皮做的吧?”寧樂目瞪口呆。
“去你的。那種又醜又硬全是褶子的玩意,也配和本姑娘的臉蛋相提並論?”
少女忍不住踢了寧樂一腳,這才又看向周圍碩果僅存的幾名還站著的小混混,高聲道:“朱老四,事已至此,難道你還要逼你這些手下上來送死嗎?”
“趕緊回去把針取出來吧,晚了怕是要留下痼疾,影響行走了。”寧樂也一臉善意地提醒道,似是渾然忘了到底誰才是那個始作俑者。
“……”朱老四喘了幾口粗氣,死死地盯著少女和寧樂,過了好一陣才終於咬牙低吼道,“撤!”
眾混混如蒙大赦,趕緊相扶起身,架起自家老大就要灰溜溜地離開。不料就在這時,廟外衝進來一道人影,正是之前被朱老四打發去查探訊息的那名混混。
“四,四爺!有一隊城防衛朝這邊過來了!”
“城防衛?這時候?”朱老四先是一愣,隨即大喜,“來的真是時候!領頭的人是誰?”
“沒,沒看得太清。”小混混滿頭大汗,“不過看身形,好像是張副隊長。”
“什麼好像!這都不瞧清楚?!”朱老四一巴掌扇在了小混混的腦門上,“你是招子不好使還是腦子不好使?”
小混混一臉委屈。這大晚上的碼頭黑燈瞎火的,能看出是城防衛就很不錯了,其它的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呀!
“罷了。”朱老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最好你小子沒看錯,要真是張副隊的話,咱們今晚也算是峰迴路轉了。”
說到這裡,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寧樂和少女,滿目獰笑。
“真是麻煩。”少女顯得有些煩躁,“可決不能落到城防衛手裡。”
“怎麼,那城防衛跟這群混混是一頭的?”寧樂皺了皺眉。
“開什麼玩笑,城防衛可是單家直屬的軍隊,負責整個天鍛堡的治安城防,哪會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少女撇了撇嘴:“朱老四能和其中幾個小角色搭上點兒關係,那就算是極限了。”
“那他們怎麼突然一臉的小人得志,一點逃跑的意思都沒有?”寧樂不解道。
“這你都想不明白?他們想置咱們於死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