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野又道,“時辰不早了,我要早點去酒樓,院子裡綁著的小偷,暫時是沒時間管他了。”
“你在家看著他一點,免得他掙脫束縛跑了。”
顧嬈點頭應下。
“好。”
心裡卻吐槽,他綁的那麼緊,賊人怎麼可能掙脫的了, 而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難不成那個小偷還不回家了?
他就是給她找個藉口留在家休息。
顧嬈原本以為, 自己睡半個時辰應該就足夠了, 卻不料這一睡就昏死回去似的,再次醒來的時候,太陽都曬屁股了!
陽光投過紙窗照在被褥上。
明亮的光束,讓顧嬈有點恍惚。
她有多久沒這麼睡過懶覺了?
難不成她真的是個勞碌命?
上輩子從十六歲開始,到二十八歲,一直忙於掙錢,壓根沒時間享受生活,重活一世,一朝回到解放前,努力掙到的億萬身價沒了,她又要重新每天起早貪黑地掙錢!
或許是上輩子家逢鉅變的經歷,讓顧嬈對金錢格外執著,沒有足夠的物質條件,便沒有安全感。
所以,哪怕在剛來的時候,告訴自己要佛系,要好好享受這一世來之不易的生命。
卻還是不知不覺地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直到今天,暖烘烘的陽光照在她搭在被子上的手上,感受到這慵懶舒適的感覺,她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了。
或許別野說的對,她的確把自己逼得太緊了。
房子早賣完買都可以買。
何必執著一朝一夕呢?
身後有沒有人追她!
她幹嘛要給自己這麼大的壓力?
顧嬈突然釋然了。
哪怕現在已經日上三竿,是酒樓開業的第二天,沒了她這個主廚,恐怕會亂套,她也依舊不慌不忙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切隨機應變即可。
顧嬈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走到窗戶邊,開啟窗戶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了背靠在樹上,渾身被困在樹幹上的男人。
嘴巴被一塊抹布堵著。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抬頭往上看,在看到她的時候,眼底迸發出一道希望的光。
不停地搖頭瞪眼。
顧嬈,“……你想說什麼?”
陸伍,“嗚嗚嗚!嗚嗚!”
快幫我把嘴裡的抹布取出來,塞了一晚上,他的腮幫子都快沒直覺了,感覺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腮幫子傳來的痠痛感,是一種漫長的折磨,與其這麼折磨他,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送他見官!
太折磨人了!
他們這是濫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