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嬈這一覺睡到了下午申時,醒來的時候,床上只有她一個人,家裡也一片寂靜。
下樓之後,才發現別野不在家。
去哪裡了?
剛醒來的她,思緒還不是很清晰,直到洗完臉, 腦子才清醒起來,想起來今天下午還要去跟張永去西街看鋪子。
難不成他一個人去了?
顧嬈在西街一邊走一邊找,沒走多久,就在路上遇到了別野和張永兩人。
別野問道,“怎麼醒的這麼早?”
顧嬈瞪了他一眼。
“還早?”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要不要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再睡一會兒天都黑了!”
“是不是我要睡到晚上起來才不早?”
別野聽出她的火氣。
“你冷靜一下。”
顧嬈哼了一聲。
“我本來就很冷靜,之前有點氣你怎麼不叫我,一個人就來看鋪子了,看得怎麼樣了?”
別野說道, “我也才來不久, 看了兩家,這邊的鋪子的確都比我們在另外三條街看的好一些。”
頓了頓又道,“那兩家鋪子都滿足你的要求,既寬敞又地段好,只是價格有點超出我們的預期。”
顧嬈有些好奇。
“多少錢?”
張永說道,“一家鋪子之前是做胭脂水粉生意的,只有一樓,二百兩銀子便可以直接買下來;”
“另一家鋪子,就在秋水書院斜對面的第三家,之前是一家酒樓,足有三層樓,佔地也寬闊。”
“能進秋水書院的,要麼家中條件非富即貴,要麼也是家裡有點小積蓄, 都捨得花錢,所以,距離秋水書院越近的商鋪生意就越好。”
顧嬈聽得都有些心動了。
“既然地段這麼好,為什麼主人家還要把這麼好的酒樓賣掉?”
張永諷刺地笑了笑。
“那家酒樓的老闆姓陳, 是縣城裡的富商大戶,野豬鎮這家酒樓,一直都是他兒子在看管。”
“他兒子染上了賭癮,把萬貫的家財都敗的差不多了,還在賭坊欠下一筆鉅債,賭坊的人揚言,下個月還不上錢,就把他的雙手砍了,這不,為了還錢,瞞著他爹要把這麼好的酒樓給賣了。”
“現在不少人眼饞,都等著三日後的競拍。”
顧嬈有點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