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卿何干?錯非是白雲觀那邊的佈置,可能十日之前,朕就已魂歸地府了。”
天聖帝倒是處之泰然,不以為意:“能有今日的結果,朕已覺滿足,”
隨後這位就再望東面,雙眼微凝,顯出了幾分異色。
可見百餘里外,正有一道赤色的光華耀起,強烈的光輝,將這嵩山之地,照到恍如白晝。
太學主以赤霄劍,護方孝孺等五人逃離。可這位並未能完全如意,那口還未能完全恢復的神器,在百餘里外被人阻截。
浩大的元氣,正在震盪著此方虛空。可見那出手之人修為不凡,實力超群拔萃。
而在此時,秦境除他之外,唯一有截殺儒門五*君*子意圖的,也就只有他的武安郡王。
且此時爆發大戰的,並不止是這一處。
隨著五方五行陣的潰滅,山河社稷圖也同時失去了鎮壓。此圖四百里虛空已然收卷,化為一團赤黃光華,往南面飛去。而這番變故,也將周圍的形勢,徹底引爆,對於這件神器的爭奪,接近於白熱。聚集於這方地域的權天大妖,玄修宗師,都已紛紛出手。
天聖帝只往那社稷圖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視線。
“大伴,你與越傾雲二人合力去助武安王府,儒門五*君*子能留則留,實在無可奈何的話,任其離去也無不可。然而那位西方大帝,卻定要生擒至朕眼前。再傳令白雲觀與長生道,休讓那些妖類鬧得太過份。鎮壓妖邪,正是道門之責。”
他與嬴衝一般,都深恨魯國儒門,恨不得滅其滿門。然而儒門五*君*子實力俱皆不俗,此時除了那口赤宵劍外,五人還有太學主留下的三件聖器可以倚仗。
天聖帝預計那方孝孺的實力,可以一舉躍升至偽開國的上位。而其餘黃子澄及齊泰二人,也可借聖器之助,越過偽開國的門檻。
這幾人看似是狼狽而逃,可其實戰力不俗。故而天聖帝不敢奢求,只需能拿下西方大帝,就已滿足。
至於山河社稷圖,天聖帝倒也有幾分興趣。可卻更知那圖,只能先以妖修為‘寄主’,之後才能擇王者而從之。
可他舊傷在身,壽元不永,雖為強秦之主,卻絕沒可能被那些妖修‘寄主’奉為主君。得到此圖的可能,小兒又小。
且社稷圖之能,一為先天法域,一為圖內數百里山河。可他有大秦萬餘里方圓國土,又掌握神甲‘始龍’,對這山河社稷圖的渴望並不強烈。
然則那社稷圖他可以不要,卻絕不能容那些妖修,禍亂秦境,殃及平民。
“祖龍之爭麼?”
傳令之後,天聖帝又面朝著那赤宵劍方向,眼神複雜。
近年來種種徵兆,以及十二神器的現世,無不預兆著皇家秘典所載的爭龍之戰即將到來。
可值此亂世將臨之刻,他這堂堂八千里秦川之主,卻已至日落西山之時。
輕聲一嘆,天聖帝收住了思緒,轉而問旁邊的嬴高:“看宗正神色有異,似乎有話要與朕說?”
那嬴高目光微閃,就已慨然直言:“臣是想問,陛下您要放任武安王到何時?是欲一直到那位殿下,奪取我大秦的江山社稷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