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壞了‘規矩’,長此下去,諸國學宮,還怎麼交流辯法?
更何況,這每三年一次的大比,更是各大學宮,不可或缺的財源——
而此時太學主,卻又容顏微動,有些意外詢問:“那邊的兵棋之爭,難道還未分出勝負?”
“勝負已分,項羽奪冠。”
魏忠賢才從那邊過來,故而知之甚詳:“只是事後別生枝節,項羽向嬴衝搦戰之時,卻有孫望弟子韓信現身,說是要代其師,洗其汙名。而我來之前,那位楚襄武郡王世子,已經答應了。”
說到此事,魏忠賢的眼中,也多了幾分興致,幾分好奇。
“韓信?此何人也?”
“韓國一個寒門子弟,祖上曾為韓室宗親,可惜如今已破落。”
魏忠賢淡淡說著:“更有趣的是,這位拜入孫望門下,才不過二十七天。是由武安王嬴衝,在嵩山腳下發現之人。能得這位殿下看重,引薦入孫望門庭,想必還是有幾分不凡。”
太學主並未說話,只眉心中似有第三隻‘天目’睜開,觀照那嵩山腳下。
他的目光,雖未直接透入到那法陣森嚴的御臺之上,卻可將御臺之外的景緻,觀照無遺。
※※※※
當韓信與項羽二人戰起之時,王籍就已端著酒,來到了嬴衝的身側。他此時已全顧不得周圍禮官的陰冷視線,強行將蒙文擠開之後,坐在了嬴衝的身側。
“你這傢伙,怎麼就不與我打個商量?”
憤慨的說完這句,王籍就又語聲凝重的問道:“這次師弟,到底有幾分把握?”
他也是孫望門下,這次如那位同門師弟輸得太慘,他也會跟著丟臉。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嬴衝並未正面回答,只笑著道:“難道師尊他,也沒與你說麼?”
這話看似在譏諷王籍與孫望的關係,不如他這邊親密。可王籍一聽,就心領神會。想想孫師的為人,就可知這位老師,多半是認為沒什麼大問題,才未曾與他商量。
可之後王籍,卻又覺不可思議:“難道這傢伙,難道還真能勝過那項羽?”
他原本對孫望,將一籍籍無名的寒門弟子收納入門,頗為不滿。可如此人,能有勝過項羽的實力,那有另當別論。
“大概三四成的把握吧。”
這般說著,可嬴衝的語氣,卻是信心十足:“至少沒兩三個時辰,他拿不下了。今日只怕要到半夜,才能散場。”
見王籍猶自不信,嬴衝當下又是一笑,朝著人群中的某位遙指道:“便是那位,也看好他的資質,與孫師一併,收其入門。”
“尉繚子?”
王籍自然是認得那位,一聲驚呼之後,就猛然驚醒,把聲音放小了數分:“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這次即便輸了,也不丟人是麼?”
聽到這裡,不但他王籍放下了幾分擔心。上面豎著耳朵,聽二人說話的葉元朗陸正恩等人,亦是神情微松。
便連天聖帝,面上亦是恢復了常色。
“丟人的只會是我嬴衝而已,不過——”
此時嬴衝又若有所思的,看了那沙盤左側的項羽一眼:“可這一局,說不定他真能贏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