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猶豫,白禮信的身軀,開始瘋狂的膨脹,顯化出了龐大的妖身。
“法天象地!”
只是須臾,那蛇身就赫然已至百丈餘長,卻仍無停滯之兆。
白禮信心知這是飲鴆止渴,可在這時,他已別無選擇。只能藉助這妖體的防禦之能,硬抗這位武安郡王的星焰槍。
可就在下一刻,驀然一座七層玉塔,出現在他的神念感應之中。虛空土元之力,鎮壓此地四面八方,也令他的妖身,再不能伸展。哪怕傾盡全力,亦無法再膨脹軀體。
“本命靈寶?”
白禮信的心內,終是湧出一絲絕望之意。隨後‘轟’的一聲炸響,他的左側軀體驀然爆開了大片的血肉。
因雙眼已廢,便是他的本命靈寶‘星牙’,亦不能及時抵禦之故,在他的蛇頭左側七寸,赫然出現了一個水缸大小的血窟,無數的血液,狂湧而出,
那傷口最深處,距離心臟,僅僅只有四寸之遙!
心知自己已殞命在際,白禮信已說不出完整的人聲,只是發出一陣陣雷鳴般的蛇嘶,在這洞窟中迴響著。
大意是在向獨孤九妹求助,求她出手救命。
那火色身影,亦是眼現出不忍之色。強頂著羽飄離的氣機遙鎖,身影閃動,直奔白禮信而去。只是她身影才剛至半途,就已被孔殤的五色刀光,強行攔截。
“我二人已是手下留情,閣下還是老實在旁看著的好——”
話音未盡,孔殤就已一聲輕咦,又往白禮信的妖軀看過去。感覺到這妖王的氣息,瞬間暴走,狂亂了近十倍有餘。
這是——要自爆妖丹?
思緒才起,孔殤就已聽那白禮信,一陣哈哈大笑:“你們要本王死是麼?那麼今日這裡,誰都別想活——”
後面的話,這位卻再未能說下去。只因這片虛空,已經徹底凍結!眾人只見那嬴衝的星焰槍,赫然聚起了無數粗達數丈的雷蛇捲動,強行破入到了白禮信的身軀之內。
隨後這頭大妖,在這磅礴的電光衝擊之下。不斷的震盪顫抖,甚至發出烤肉的香味。
而隨著這大蛇最後一絲生機,漸漸消散,那瀕臨爆裂的妖丹。亦被嬴衝的‘渾天塔’,強行鎮壓!。
孔殤眉頭微皺,大袖一揮,就使旁邊的周衍昏迷沉睡了過去。也在此時,那白禮信的一身妖丹氣血,都被臨時覆蓋於星焰槍上的邪櫻,盡數吞噬。
嬴衝眉頭微挑,心想這白禮信的一身血氣,果然不俗。不愧是接近純血的巴蛇,這次邪櫻槍的收穫,幾乎接近到五分之一個嬴棄疾了。且這妖血元力,更為精純。
就只一個白禮信,就預計可為他,生成至少一千五百滴妖元靈露。
“殿下,防人之心不可無,即便是至親兄弟,也不可全無防備。”
孔殤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七里之外。他其實連那羽飄離,也不能盡信。
這人雖曾發下誓約,不能洩露武安王府的機密之事,可亦難保萬全。
其他的都無所謂,嬴衝如今已可在眾人面前展示武道,可那邪櫻槍的存在,還是越少人知越好。
如今十二神器之主,除了伏羲琴之外,其餘人都隱在暗中。越晚暴露,越據優勢。
在孔殤看來,其實最好是為嬴衝,尋一件有著類似之能的聖器,以掩飾邪櫻的存在。
“本王明白!”
嬴衝眼神無奈,有些對不住的,看了周衍一眼。卻也知孔殤之舉,才是最妥善的舉措。
這並不是只出於防備,也是為周衍的安全著想。這傢伙知道的越多,日後的處境,也越是兇險。
待得那白禮信的身體,盡化飛灰。嬴衝的目光,才又轉向那容顏嬌俏異常的火色身影。
“你叫獨孤九妹,是太離妖聖之後?”
嬴衝說話時,渾身上下亦燃起了涅槃真火:“有人告訴本王,日後如遇太離血脈,都可命其為我效力?”
這血脈間的感應,絕不會有錯,那是銘刻在二人心靈深處的上古血誓!
“你的身上,果真是有商王之血!”
那獨孤九妹的目裡,亦閃現著奇異色澤:“不錯,遵循太古之盟,我太離一脈,確需效力於商王之血。只是本王的子民,如今仍在巴山,你也沒拿出足夠的供品——”
“也就是說,在將子民轉移之前,你仍需與那位巴山妖帝,虛與委蛇的意思?至於貢品,不知你麾下的太離一族,如今還剩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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