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同樣不能理解,立時就是一聲輕哼:“這個時候,豈還有資敵之理?你這全是臆想之言,胡言亂語!”
裴宏志倒是有意動之色,可深思了片刻之後,他還是不能決斷,只能搖頭:“此策倒也能行得通,不過我還需再想想,再看看。”
賈詡愕然,想說再拖延下去,就為時已晚,可當話到嘴邊時,他卻又咽了回去,也同時掩去了眼裡的失望之色,躬身一禮:“是學生想岔了,諸位大人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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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嬴衝匆匆從宮內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心知再耽誤的話,今日就要失約,嬴衝便讓車伕直接駕馭馬車騰入空中,往梨園方向趕了過去。
為維持郡王的體面,他現在已不用普通的龍馬,而是由四匹翼龍駒拉車。
不過嬴衝雖有飛車,也有在咸陽城內飛空的特權,可在平常的時候,他仍是老老實實的,使用御道。
可今日的情形不同,在梨園那邊,還有一場重要的約見在等著他。嬴衝擔心自己,會趕不及。
僅僅半刻之後,飛車就已趕至到了梨園外。而嬴衝也不待車停穩,就招出了摘星甲,直接跳了下來。隨後就帶著嬴月兒與孔殤二人,風風火火的走入到梨園之內。
約見之地,就在梨園臨湖的一處樓閣內。這裡已被包下,外面全是襄陽王氏的侍衛。
再當嬴衝,邁入到三層樓內的時候,只見那王籍,正手持著一把摺扇安坐窗旁,看那窗外風景。
聞得嬴衝到來,王籍才轉過了頭。
“武安郡王,你這次可是慢了整整兩刻時間,”
“陛下相招,無可奈何。”
嬴衝微微一哂,在王籍的對面坐下,然後自顧自的斟茶:“是你定的時間,太不巧了。”
“確實不巧。”
王籍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語氣一轉:“可誰能到,你嬴衝會在這一日揮斥方遒,不但在朝爭中大敗裴宏志,力壓諸大臣,又將自家岳父一腳踢到了涼州呢?陛下他,估計也是歡喜壞了吧?這次從宮中回來,得了什麼賞賜?是這口尚方劍麼?”
說話之時,他的目光,也瞥向了嬴衝腰間。只見那已非是離別鉤,而是配以明黃色劍鞘的斬馬劍。
嬴衝莞爾一笑:“師兄,你該不會是妒忌了吧?”
“只是表示一下恭賀而已,師弟你想得太多了,”
王籍暗暗一聲冷哼,說實話,他還真是有些嫉妒了。一言而決大秦之政,左右朝局,這種滋味,他從沒領會過。哪怕襄陽王氏的底蘊,依然還在安國嬴氏之上。
輕聲一嘆,王籍盡力使自己的目光,保持平靜:“北方宗黨雄起於朝堂,難道不值得恭賀?”
今日之武安郡王,與昨日的嬴衝,已是截然不同了。對於安國嬴氏及嬴衝而言,這次朝爭的意義,絕不下於平定匈奴之戰。
之前嬴衝雖已封王,可在絕大多數人眼中,這位還只是一位新近崛起,根基並不穩當的軍頭。
然而今次朝爭過後,嬴衝卻已可確立他朝中一方大佬的地位。嬴氏宗黨的人心,亦將由此穩固不搖。
嬴衝已顯示出統領一黨,與人爭鋒於朝堂的能力,更能庇護黨羽——這無疑是奠定根基的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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