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裴相的名諱,豈是你這豎子能言?”
一聲輕哼,謝靈怒目瞪視了過去。他知長子對於裴宏志,一直都很反感。認為謝家所求,無非是為宗族存續,又何必定要為那些人火中取栗,站在臺前禍亂國法?
此時他也深感後悔,可在此時,他們唯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裴宏志而已。
謝靈正欲訓子,卻見大堂之前,有一奴僕疾奔行至。
“稟知相爺!門前有人持安國府名帖拜訪,說是安國府門下客卿郭嘉,求見相爺。”
“郭嘉?”
謝靈不禁皺眉,正欲說拒見。那謝意卻眼神微亮:“看來父親告老之事,或有轉機。這郭嘉乃嬴衝親信之人,必有要事登門,父親您見一見何妨?需知此時此刻,那位安國公,是最不願見父親告老之人!”
謝靈若有所思,而後揮了揮手,示意一眾兒孫輩暫且退下。須臾之後,謝靈就見一位身姿頎長,氣質風流,似弱不勝衣的青年,被家中老僕引領著,來到這大廳之前。
謝靈面色冷清,定定看著此人:“你就是郭嘉?嬴衝遣你過來,莫非是欲看本相的笑話?”
“非也!”
郭嘉笑了笑,神色倨傲的一抱拳:“郭某此來,特為救謝相於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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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辰,咸陽宮中,天聖帝神清氣爽的從淑妃所居的翊坤宮走了出來,然後才剛出門,就聽見了幾隻喜鵲在叫。
他啞然失笑,眉梢的喜色更增數分。之後也不用輿車,徑自龍行虎步,向那御書房方向行去。而半刻之後,當天聖帝步入到書房內的時候,就見他的白衣傾相劉雪巖與米朝天二人,都已在房中等候。
“參見陛下!”
劉雪巖先見過禮,之後當他起身抬頭時,卻是微一愣神:“陛下看來精神不錯!”
“這是衝兒之功,朕總算能安心睡上一次。”
天聖帝摸了摸麵皮,隨後就笑了起來,料必他現在,正是紅光滿面的時候。
“冀州的捷報,想必先生已知曉了?”
“昨日凌晨,就已得知了!”
劉雪巖笑著道:“安國公於阪泉原大勝,斬首二十五萬級,收降十二萬眾,臣為陛下賀!”
天聖帝聞言頷首:“確實該賀!北方四州已定,這是大喜事。”
這一戰,可謂至關重要。七年前李億先大敗匈奴,使冒頓安分了七年。而今日嬴衝這一戰,卻可使匈奴人二十年內都再不敢南犯。且關係朝局,五年沉淪,終是撥亂反正。
嬴衝的功績,用‘力挽狂瀾’四字,都不足以形容。
劉雪巖卻搖頭道:“臣要賀的,是陛下在朝中,再得一柱石!”
“柱石麼?”
天聖帝聞言,卻是眼神複雜的,看著北面:“確實已是朕之臂膀!不可或缺。可若神通還在,他本該在京城,無憂無慮的當個世家子才是。”
劉雪巖失笑,心想安國公他有那樣的才華,怎可能會安分當個世家子?早晚會展露鋒芒,為世人所重。
不過他卻不願出言辯駁,心知天聖帝對嬴衝的寵愛,是毫無理由,也不講道理的。
此時天聖帝,又問米朝天:“昨日凌晨之後,這京城怎樣了,想必很熱鬧?”
說話時,天聖帝想到某些人的反應,不禁又挑起了唇角。可惜今日不是朝會,否則他倒要看看,那幾位的表情會是怎樣。
不過此事不急,明日就是大朝,他會讓露布飛捷,提前入京——
“確實是熱鬧之極!”
米朝天躬身回稟:“裴相府,榮國府,盧家,安國府,還有諸位部閣家,都是燈火通明。群臣彙集,一夜未眠。”
天聖帝聞言,不由一笑:“理所當然,不如此才奇怪!”
隨後又好奇的問:“安國府現在有何動作?”
米朝天俯身一禮:“傾巢而動!辰時通政司,接到十二份彈劾文書,指向各部官員。又有涉及兵部,河道奏摺十九份,要提請政事堂議論。安國府,似欲全力拖延,政事堂論罪廷推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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