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宣娘若有所思的看了片刻,就直往帥府方向行去。來的時候她憂心忡忡,神色匆匆,可當嬴宣娘進入嬴衝帥府時,卻已是平心靜氣,一派從容自負。
這帥府的前院,宛如是亂市,無數人領著軍令出入。而旁邊幾個廳堂內,足有二十名師鎮守使,六十餘位鎮將與他們的副手匯聚在此,圍著幾張圓桌,神情都是凝重無比。
看情形是諸人正用兵棋,推演著這一場即將到來的野戰,且看來形勢不太妙。
嬴宣娘啞然失笑,走了過去,好奇的問:“情形怎樣?勝率如何?”
見得副帥來臨,此間諸人都是神情一肅,各自立定行禮。嬴宣娘雖為女子之身,年紀也不大,可無論是軍功還是資歷,在眾將中都是首屈一指。又是當朝左候衛軍大將軍,朝廷指定的副帥,威望崇高。
論到在整個北地軍中的聲威,她可能不如安國公,可此時要說軍中諸將的信任,嬴宣娘卻遠勝其弟。
這位早年畢竟是隨故安國公,經歷過好幾場百萬人規模的大型會戰,且戰績不俗。
嬴雙城是嬴衝內定的左翼軍統帥,此時聞言,頓時皺著眉頭道:“諸將以預定雙方權天境不介入戰場為前提,使用兵棋推演三百二十七次,結果是我方慘敗三百二十五。唯一的兩次平局,是由暫編第一師鎮守使岳飛持我方軍力,勉強維持了個不勝不敗。”
岳飛?
嬴宣娘詫異的挑了挑柳眉,目光往人群裡面尋覓過去。很快她就找到了一位相貌堂堂,身姿如標槍般挺拔的二旬青年。
畢竟以二十左右的年齡,就身任安國府鎮將者。這等人物,哪怕是在如今的安國府軍中,數量也不多。
竟能在兵棋推演中維持兩次不敗,看來此人是確有才華。需知這平局哪怕是她,也沒法辦到,且對手還是她麾下那幾個兵法弱到不行的參軍。
而此時這位,姓名雖被嬴雙城提及,卻依然是寵辱不驚。哪怕被諸人視線注視,也仍是面色平靜,毫無半點波瀾。
嬴宣娘不禁目光閃動,現出了幾分興致。
之前嬴衝就曾幾次在符書中對她提起,說這位的練兵之能,不遜於李廣。而軍紀嚴整,更有勝之。字裡行間,都是對這岳飛的愛重。
而嬴雙城的話,還在繼續:“之後我又假定那幾萬北地世族之軍,不用全力,也依然是勝率不高。”
說到這裡時,嬴雙城又欲言又止,想要請嬴宣娘去勸安國公。這次不妨暫時避戰,放棄冀南,退守樓峰口。
可這些話。他最終還是忍住沒說出來,準備稍後再私下提及。他畢竟是嬴衝內定的左路軍主帥,若連他都當庭表示沒信心,下面的人,豈不更人心惶惶?
其實這些話,他也不是沒對嬴衝說過。可那位安國公,卻把他的話,全當成了耳邊風。
如今就只能指望嬴宣娘,這個嬴衝最敬服的二姐,能夠將他說動。
不過他這裡雖沉寂了下去,那邊葉凌德卻毅然開口:“副帥,其實我等之前,也曾私下推演過數次兵棋,戰績不佳!而如今軍中,因節度使連續大勝之故,軍心士氣都還不錯。可軍中許多有識之士,都是驚惶不安,缺乏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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