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兵弱,皆為烏合之眾,眼下只能依城而守,抗擊鐵騎。大約五日之後,嬴宣娘可聚兵八萬人守慶陽,李廣九萬人守界牌,二人皆為邊軍宿將,不懼有失。本公則親率十二萬人,駐守宿州!再十日之後,關東老卒亦可再編製成十萬大軍,合世家之軍四萬,由我安國府家將嬴雙城統領,在一百里後,構成第二條防線,也是全軍後備,”
宿州郡衙之內,一個巨大的沙盤,擺放在了正中央處。嬴衝站在一旁,以長劍指點著。
沙盤是嬴神通生前的發明,可以將數百里的地勢地形,鉅細無遺的呈現出來。
嬴衝身為其子,自然不會棄而不用。不過此時在他身邊,只有身為監軍的王承恩一人在。
後者對兵法一竅不通,不過嬴衝的這番解釋,卻也非是對牛彈琴,而是要透過王承恩的耳目,將自己的用兵思路,告知於他背後的天聖帝。
“冀南地勢平坦,無險可守,可大軍征伐,最重水源!三十五萬鐵騎,一人三馬,還有以百萬頭計的羊群。每日用水至少需一千萬升,這隻有成規模的江河才能提供。而宿州,慶陽二城俱都臨河而建,界牌縣亦有一條界溪,可以勉強供應二十五萬軍透過。故而只需卡住了這三處,就能堵住匈奴南下之途。”
“原來如此!”
王承恩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不過仍有疑惑:“可今春雨水眾多,似不缺水?”
“是不缺水,可能夠入口而不生疫病的,卻沒幾處。”
嬴衝成竹在握的一笑:“本公已命諸縣,將各處水井填平投毒。至於其餘溪河,不是流向冀南方向,對他們無用。故而短時間內,他們無水可用,只能走這三條道路。”
王承恩心想他若是左谷蠡王,還是可以繞過去的。可以攜帶大量的皮囊用於蓄水,支撐個八九日都沒問題。
可這水沒問題,糧食怎辦?北虜以牛羊為食,可提供三十五萬騎食用的羊群,輕易就可截殺。
且這就是嬴衝,在後面以關東老卒,組織第二條防線的意義所在了。
匈奴騎軍馬快,遠超步卒,可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如今有了墨甲,只需步卒能有足夠的墨石供應,短時間速度不會遜色於騎軍多少。自然,哪怕是九星墨甲,速度也沒法與鐵龍騎那樣的道兵比擬。
故而那匈奴,如膽敢以少量偏師冒險繞道,反而會落入絕境。
觀嬴衝的用兵方略,可謂是淺顯明白,便連他這個不通兵法之人,也能看懂。
這是堂堂正正的陽謀,逼迫對手,不得不遵照他的意圖行動。
“是我多慮了,原來國公大人已有佈置。只是這辦法,最多隻能堵住匈奴一個月吧?”
一個月時間,足夠那左谷蠡王開闢水源,另行清理出一條進軍路線了。
“本公同樣只需一個月,一月之後,情勢必有變化!”
嬴衝笑了起來,他麾下這四十三萬軍,說是烏合之眾,可其實戰力都還過得去,至少不會弱於匈奴的那些牧民。現在他們所缺少的,就只是配合與默契而已,也沒有堅固的編制與組織。
只需一段時間緩衝,讓他將四十三萬烏合之眾整頓妥當,必可大幅提升戰力。
那個時候,也將是他率領這支大軍,與匈奴鐵騎正面決戰之時。
正說著話,嬴衝就見有一侍衛匆匆行來,跪在門外稟告:“國公大人,安西伯已至門外,欲求見國公!”
嬴衝微一愣神,立時就以神念往外延展過去。隨即果見那郡衙門外,嬴定正腰背挺直的矗立著,一雙虎目往大門內怒瞪。
不過此時,傅金蟬也守在了門口,將他的祖父,牢牢的堵在了門外。
嬴衝不禁一陣頭疼,他不用想都知道,嬴定他能夠脫困,必定是月兒那丫頭看不下去了。
至於這位祖父來這裡的目的,只可能是為嬴世繼。
王承恩看在眼中,不禁失笑:“這位安西伯,還是由咱家來應付吧!國公大人,只管專心應付這場戰事就可。之後也不用再向咱家解釋了,國公你深通兵法,料必不會讓陛下失望。”
聽到王承恩肯接手應付嬴定,嬴衝頓時就長舒了口氣。也在這刻,他神情微凝,閃身出了殿外。而後就見那北面方向,有六道赤色火箭飛空而起。
看著這一幕,嬴衝不禁唇含笑意。
——這是捷報!破虜軍第二師在六十七里外,伏擊匈奴鐵騎六千人,將之全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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