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體內龍丹引動,瞬時有無量的元力狂潮從邪皇甲內衝湧而出,以那邪櫻槍為核心,掀起了一股狂烈無比的元靈風暴。
槍刃一揮,就將王保的風遁道法強行打散開來。這是武者轉悠的滅靈之法,專用於破解擾亂玄門修士的道術,也是武修抗衡玄門練氣士的本錢。
風遁術被破之後,那王佑卻仍欲再逃,嬴衝毫不在意,冷漠的將槍刃再一掃,就將這人的雙腿齊根斬斷!
血光飆灑,那王佑也一聲慘嘶,整個人跌倒在地。不過這位意志之堅韌,到底非同常人,僅僅幾聲痛呼之後,就以強忍耐了下來。臥倒在地,王佑的臉朝向嬴衝,蒼白如紙的面上,全是疑惑之意。
“閣下到底是誰?你這尊墨甲,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想來非是我大秦國人。就不知我王佑,到底何處得罪了閣下?”
“你管我是何人?”
嬴衝在甲內呼吸緊促,渾身青筋,隱現潮紅血色。他既為今日能手刃仇敵而興奮,也為接下來的話語而期待。
“今日本座只問你一句,當年大秦神鹿原之敗,到底是何人在幕後操縱?可是天庭?除了你們王氏之外,又還有誰參與其中?”
王佑聞言微一楞神,接著就又瞳孔急縮,凝成了針狀:“你的聲音,你是嬴衝?”
這句話道出時,王佑自己都難以相信。眼前這具墨黑色神甲,並非是摘星,且他肯定這套神階墨甲並未經歷任何偽裝,且品階定還在摘星之上!
更重要的是,甲內之人以滅靈之法破他道術,修為分明已至中天之境!
那個武脈被廢,一直在胡鬧廝混的紈絝混賬,竟然已是一位中天位?這怎麼可能!
可這聲音,除了嬴衝之外,又哪裡有其他可能?
嬴衝也頗覺意外,他其實已經變過了聲,可沒想到這王佑,居然仍能辨認出來。
微微搖頭,嬴衝驀然長槍斜掃,無量的氣元在槍尖處化為可怖的白光氣刃,一直揮斬到二十丈外,帶著浩瀚雷霆,洞穿入一位九階墨甲的胸口,也順便將那正奔逃中的少女一揮兩段!
原本他並無殺人滅口之心,也無此必要。可既然王佑道出了他的名字,那麼這附近凡是有可能聽聞之人,都絕不能放過。
王佑看著這一幕,神色卻平靜異常:“你可知她已有孕在身?”
“不知,不過害死她的並非是我。”
嬴衝槍刃迴轉,指著王佑的脖頸:“莫非以為我會心愧?那可就錯了。”
四年之前,他是親眼看著自己親自從左金吾衛借來的大軍,如何將自家田莊裡的暴民們斬盡屠絕!
從那個時候起,那名為‘良心’的東西,就已被狗吃掉了。
王佑倒沒覺訝異,反是讚歎著道:“果然是心狠手辣!你雖是那人的孩子,可除了兵法天賦出類拔萃之外,其餘一點都不像,反倒更似你母親向葵——”
“這是欲拖延時間?”
嬴衝直接打斷了王佑的言語,毫不客氣:“你即知是我,就該知本公時間不多。若還欲說這些廢話,那麼恕不奉陪!”
“嘿嘿,我今日說了,難道你嬴衝就肯將我放過不成?豈非可笑?”
王佑滿身是血,冷聲笑著:“我說那幕後之人是武威郡王葉元朗,是當朝隆國公,柱國大將軍龍在田,你嬴衝肯信?”
“只需你王佑能拿得出憑證,本公自會一一去證實。”
嬴衝平靜的說著,見王佑依舊滿眼的嘲諷與不以為然,卻也毫不在意:“此事弘農王家只需參與不深,那麼本宮可以保證禍不及家人。且你王佑若真恨我,那麼儘可能快的將本公送到你那些盟友面前,豈不正可復仇?”
“將你送到他們的面前?”
王佑眨了眨眼,就已明白了過來,然後一陣震天大笑:“有趣!有趣!記得當日輕雲樓外,你就是這麼說服那鶴孔月山真的吧?這句話倒也有些道理,你嬴衝若招惹了他們,必定死無葬身之地!無論是天庭還是那幾家,他們若要你嬴衝三更死,就絕不會拖到五更!”
“是麼?”
贏衝在邪皇甲內,唇角略含冷諷的挑起,此時的他。可正對王佑即將說出口的那些名字期待備至!渾身熱血燃燒,難以平遏。
“不妨就說說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di能讓我嬴衝死在三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