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學敏笑著回答，“我們是擔心，二階靈脈夠不夠用，現在看來……是我們走眼了？”
真不愧是負責外事的，一番話說得異常婉轉，偏偏還連消帶打，並保持了適度追責的權力。
“運氣不錯，撿漏了，”香雪微笑著回答，“願賭服輸，應該是這樣吧？”
她雖然面帶笑容，但是話茬一點都不軟
“當然，”閆學敏苦笑一聲，“買定離手，若是二階靈脈變為一階，也不能找回來。”
“嗯？”香雪淡淡地看他一眼，笑著發問，“真人是說，紅葉嶺的靈脈也可能降階？”
這話就非常不客氣了，真正的咄咄逼人。
金丹坤修聞言，眼皮子都忍不住微微跳了一下——這是要翻臉了嗎？
“我只是個打個比方，”閆學敏不以為意地笑一笑，“雪真人不必在意。”
然後他話鋒一轉，“正經是我有點好奇，貴方這地脈提升的手段，能否解說一二？”
花蠍子看他一眼，淡淡地表示，“此地原本就有靈脈，隱藏較深，適度牽引就可以。”
“不像你們閆家的地脈，上限就是三階和四階中間，必須好好溫養才行。”
這話真是一點都不藏著掖著，關鍵是還點明瞭閆家靈脈的根本問題。
就連閆學敏聞言，臉上的笑容都忍不住僵了一僵——這不但是打臉，還是威脅！
如果不是有太上特地點評過，他怕自己都未必能完好控制住情緒。
頓了一頓之後，他才輕喟一聲，“那我閆家可要遭人恥笑了。”
翻譯一下就是——你們這麼佔了便宜，能不能給點補償？
“學敏真人偏執了，”香雪笑吟吟地發話，“誰能諸事順遂？我們承諾不對外宣揚！”
閆學敏聞言點點頭，不宣揚是他此來的基本訴求，對方一貫低調，這麼表態也正常。
然而這還不夠，“不知貴方的地脈提升之術，能否教授一二？”
對方說的是將地脈牽引上來，但他認定還有提升地脈之術——反正你們的勢力這麼牛嗶。
“法不輕傳，”花蠍子淡淡地表示，“而且，你們也承受不起可能的追責。”
團隊的地脈牽引之術，主要是得自焦道人，易何只知道個大概，細節上差太多了。
馭獸門長老曾經說，牽引之術也是宗門秘術，他現在有需求，自用無妨，但也不能外傳。
閆家兩名真人聞言，也只能默然了。
這麼大的勢力所掌握的秘術，等級基本不用懷疑，但是……誰承受得起追責？
最起碼，閆家這小身板，絕對扛不住的。
兩位真人道了賀之後，還留下一點隨手的小禮物。
這是二人提前準備好的，不管是恭賀還是哀悼，總之是一點小心意。
反正他們在劫雲形成時就到了紅葉嶺，堅持了十一天，對外也有了交代。
可走在路上，坤脩金丹還是猛地一個激靈，“他們承諾不宣傳，但終究是主客易位了啊。”
“知足吧，”閆學敏看得比較開，“人家也說了，不搞金丹慶典，咱們當不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