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等了四天,發現氣息還是沒有再現,老嫗率先離開了。
中年人又等了七天,然後老嫗前來換班等待。
二人一共等了二十一天,發現確實沒什麼異樣,才又回到了各自的居所。
對兩人來說,機緣一事基本就結束了。
這種事情可遇不可求,很多時候就是電光石火的一瞬,抓住就抓住了,要不就錯過了。
兩人並沒有徹底放棄探查,但是重視力度大為降低。
又過一個月,在一個寒風大作的夜晚,一條人影緩緩現出身來。
曲澗磊身上佈滿了傷痕,半邊身子還是焦黑的,衣服倒是簇新的,但那是剛剛換上的。
他的面色蒼白,氣息也不是很均勻,一陣有一陣沒有的。
就連夕照寄身的尺子上,也有七八道細小的劃痕。
“我去,可算找到個機會,”尺子發出輕微的神識,“趕緊跑吧。”
他倆歷時三個月,才勉強衝出了大陣,其中的關鍵,是曲澗磊的靈氣相對純正。
最後的時刻,他甚至放出了道碑抵禦威壓。
道碑並沒有解除封印,而且稍微緩解了一下大陣的威壓,就及時收了回去。
真要解除了封印的話,曲澗磊覺得,可能很快引來出竅真尊!
但就算是這樣,道碑的氣息也引來了不少修者的關注。
他倆只能靜悄悄地隱藏起來,所幸的是,來探查的修者裡,修為最高的也才是兩名元嬰。
二十一天後,那倆離去,但是曲澗磊並不認為,對方是真的離開了。
所以他又堅持了一個月,感覺今天的能量有點混亂,才現身出來。
“你容我緩一緩,”曲澗磊悄悄地用神識回答,“四個多月了,現在才鬆口氣。”
他取出幾百塊中品靈石,猛猛地吸收了起來。
至於說直接吸收靈石對身體的傷害——已經是元嬰了,傷害幾近於無。
反正比起他這一身傷勢,傷害相當於不存在!
他吸收了一個小時,三百塊中品靈石化作了粉末。
曲澗磊連粉末都收了起來,又調息十來分鐘,才悄然消失在了夜色中。
因為擔心瞬閃的波動,引起修仙者的注意,他乾脆就是用身法來趕路。
至於說趕路的方向……那也是隨緣的,認準一個方向跑就是了。
他根本不敢釋放出神識來探查。
等到天色漸亮,他才跑出七八千公里,根本沒有離開沙漠。
然後他又鑽入沙下,一直等到天色大黑,才出來繼續趕路。
這樣堅持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夜裡,他才壯起膽子一路小幅瞬閃。
在半夜時分,他閃出了這路程超過了十萬公里的沙漠。
對於他的謹慎,夕照忍不住吐槽,“老大你是不是謹慎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