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這並不重要,無非就是一些小人物的恩怨。
正經是他依舊嘗試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不過這位前輩,處理總要有個由頭。”
沐雨都差不多三百歲了,此人是她的學長,值得尊稱一聲前輩。
“就是以沐雨的名義,”偏執狂皺著眉頭回答,“這不算冒犯至高嗎?”
冒犯的只是至高的親人!科特爾心裡暗歎一聲。
不過這種界限比較模糊,他也無意得罪對方,於是又看沐雨一眼,才微微頷首,“好吧。”
偏執狂心裡又是一陣煩躁,他知道沐雨的脾氣,不想在落魄時被人一直盯著。
於是他一擺手,“好了,你倆都出去吧,這裡有我照顧就好!”
曲澗磊聞言白了他一眼:剛用完我,就這麼直接丟開了?
但是他也懶得計較,拎起地上斷腿的那傢伙,開啟院門走了出去。
科特爾也跟著走了出去。
有花蠍子那一聲喊,現在又來了守護至高,門外遠處圍觀的人,已經躲得更遠了。
甚至連剛才攔路的C級覺醒者都撤出好遠去。
身後的院門再次關閉了,科特爾才又看向曲澗磊,“敢問閣下怎麼稱呼?”
曲澗磊看他一眼,耷拉下了眼皮,“裡面那位是誰,將來你會從朝陽學院得到訊息。”
這是典型的答非所問,不過意思也很明顯——至於說我是誰,你就別問了。
感受到對方高高在上的輕蔑,科特爾心裡真的很不舒服:誰還不是個至高?
但是考慮到院子裡那位,居然是沐雨的“學長”,他還是按捺下了心頭的火氣。
對方說得倒也不錯,不管怎麼說,朝陽學院的至高,年紀還很大……這身份並不難查。
他低頭看一眼地上斷腿的傢伙,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過問。
他終究是個至高,處理這種小事實在是自降身份。
於是他走到一邊,拿出了腕錶,開始呼叫自己認識的朋友。
大半夜的擾人清夢,實在有點過分,不過他的身份在這裡擺著。
不多時,他就打聽到了沐雨的一些情況,更得知了她的學長可能有些誰。
其中一個人的身份,非常符合院裡那位的做派,然而……也非常離譜!
活了四百歲都不止嗎?科特爾意識到這一點,頭都是大的。
已經成就了至高之上,還是說……也被冷凍過?
然後他又聯絡了生物研究中心,終於得到了確切的訊息——果然是那位!
他甚至打聽到了,沐雨被喚醒,似乎並不是走的正常渠道!
相關的訊息綜合起來,科特爾的頭越發地大了——沐雨這是吃虧吃大了!
他並沒有搞清楚,沐雨的冷凍出現意外,到底涉及了什麼人。
但是他也不想弄清楚這一點,這種事情,用腳趾頭都想得到,裡面的水絕對很深。
所以他再次將目光對準了地下躺著的那位,然後又看向了斷臂的鄭學文。
“你就是沐雨至高的親人?”
“見過至高大人,”鄭學文畢恭畢敬地施了一禮,“她是我的祖姑婆。”